“陆将军对乾国忠心耿耿,朕怎么会对他有疑心呢?”
“那为什么……”只让我爹带了三千精兵去彦国?
陆芷把话咽了回去,君心难测,今天俞盛桓心情好多哄了她两句,她也不能就此蹬鼻子上脸。俞盛桓会不会告诉她原因先另说,陆芷可是记得之前月桃偶然说起过,陆晏安似乎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跟俞盛桓闹了好几次,如今她跟俞盛桓的关系才趋于缓和,陆芷实在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免得又坏了这一池的好风光。
“怎么了,”俞盛桓看着陆晏安欲言又止的表情,多半知道她想问什么,有些事情他不能跟陆晏安说,但有些感情他可以跟陆晏安讲明白,“不用担心,你的父亲虽然在彦国的鸣淮山协同剿匪,可鸣淮山离乾国的军事重镇泰安城十分近,一旦有什么事情,只要一匹快马,不用半天时间就可到达。”
这就是俞盛桓当初跟陆峰商量出来的主意,一边剿匪一边蚕食彦国边境,同时对乾国边境的泰安城的边防进行加固,谨防到时候偷城不成,再失去泰安城这个军事重镇。
不过这些事情俞盛桓都不能跟陆晏安说,他只能跟陆晏安说,“朕相信你的父亲,也相信你的哥哥,朕不会被苏家的人蒙蔽了双眼,迫害忠良。”
也许自古以来,君王就有一种让人信服、蛊惑人心的力量,陆芷听完俞盛桓的话半晌没说话,她看着这个跟她真心诚意做承诺的男人,又想起当初在武广宫他安慰自己的模样,心里那颗早已埋在土里的种子开始蠢蠢欲动,甜丝丝的心头似乎印证着种子破土的动作,好像随时都会从土里冲出来,长成一棵能够把陆芷的心紧紧缠住、至死方休的藤蔓。
喂,陆晏安,你说这个男人到底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