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才大会上当考是好事,你父亲又刚刚复原职,怎么你会想要让我帮忙把你父亲从考的位置上调走呢?”
岳晴初大概是没想到皇后娘娘会问起这件事,哭未哭的眼泪还留在眼眶里,也不知道是该掉下来还是该收回去。
“别太张,我就是随便问问。”陆芷其实不大擅长应付这种家长里短的问询,以前跟人聊天,说的比较多的也是接推广的事,剩下的基本都是跟死党聊天,这种像人事姐姐了解家庭状况的事,是一次都没做过,现在被岳晴初盯着,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娘娘,臣妾年丧母,全靠我父亲一点一点把我拉拔长大,因为担心后母苛待我,我的父亲不知道推掉了多来谈续弦的婆,再加上后来家乡战乱频繁,父亲便带着我逃到乾国,投靠亲人,这才勉强安定下来。”
单亲家庭,还一起逃过命,难怪岳晴初跟爹那么深,看来上回爹去做苦役,哭着喊着要自杀的模样还真是被人利用。
“那你父亲如今被皇上重用,你又在嫔位,怎么说也是好事,怎么会想要来请辞呢?”同归同,这事还是得打听的。
“娘娘,我父亲虽然也勉强能算是世家末流的旁支,可是比起苏家这种百年世家来说,就跟蝼蚁一般。如今苏家主持整个选才大会,我父亲又曾与苏家有过龃龉,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选才大会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再说了,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还不到一个苏家来当家作主。”难怪上一回陆芷问岳晴初老爸的事,吞吞吐吐那个样子,又没有像其它妃嫔那样跑去找苏沛若,而是直接跑去找了俞盛桓,敢是被苏家给坑进去的。
“娘娘,我听闻苏家在选才大会上出了一些事,父亲之前又曾说过几句苏家的坏话,我实在是担心被有心之人利用,为刺杀苏家族长的替罪羊。”
刺杀?替罪羊?
陆芷吃东西的手顿了顿,心想这个岳晴初知道的事还多,连苏家族长遇刺的事都知道。
“你放心吧,皇上不会冤枉好人的,如果此事与你父亲无关,那么自然是能还你父亲一个清白。只是这苏家族长遇刺一事还尚未有定论,月嫔你不要以讹传讹,人云亦云。”
“娘娘,臣妾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苏家借着抓捕凶手的名头,随意调动广靖防卫军,不仅把选才大会的人全给扣住了,还在广靖城里大肆搜捕,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调动防卫军,还大肆搜捕?
原来是被迫全城戒严,陆芷就说俞盛桓不至于会干出这种事,苏家是真觉得俞盛桓吃素的还怎样,怎么一个一个都敢拿当令箭用了?还调动广靖的防卫军,真不担心俞盛桓借机发落苏家?
“此事皇上自有公断,绝对会秉公理的。”涉及到苏家的事,陆芷是真不敢给岳晴初打包票,只能说两句冠冕堂皇的安话。
“娘娘,我父亲只是一个专管农事的小,都已被苏家的人扣押,更别说是公羊先生了,恐怕是凶多吉?”
“什么?”一提到公羊平,陆芷这个冷静的模样就装不下去了,“这个事又跟公羊先生有什么关系?”
“听闻公羊先生当时所的方位,刚好与暗发出的方向相差不多,所以公羊先生也了嫌疑人之一。”
“公羊先生乃德高重,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
杀了苏文甫对公羊平能有多大的好,玩一二三谁先死的游戏吗?再说了,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想杀另一个快要七十岁的老人,哪个老人家会自己亲自动手,就不怕杀人杀到一半,自己太激动,先走一步吗?
“可苏家的人,却已把公羊先生扣押起来,连带着公羊先生暂住的陆府,也被苏家的人……”
岳晴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还胆怯地抬头看了陆芷一眼,这后面的话也就不言而喻了。把一七十岁老人给关起来了,还把陆府也给围起来了,难怪俞盛桓死活都不让去看老太太呢,原来是怕被陆芷发现这里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