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微臣不是这个意思。”丁原跪在地上,上半身俯卧在地,似乎因为提了一个不好的建议而有几分害怕,“只是陆晏堂私自买卖官职一案已经审理许久,却仍未有定论。之前为陆晏堂伸冤的才士也大多参与了选才大会,微臣听看守牢狱的狱头说,近日已有不少人去打听关系,似乎想再为陆晏堂上书。”
“此事可当真?”
“当真。”准备上书的事情是真,但审理许久却是假象。
“负责审理陆晏堂案子的官员何在?”俞盛桓顺水推舟,准备在朝堂上把陆晏安的事情彻底解决。
“微臣姚华,负责处理陆晏堂买卖官职一案。”一中年男人在官员中出列,朝正上方的皇上拱手作揖。
“朕问你,陆晏堂案子现在处理得如何?”
“回皇上,有人证却无物证,再加上陆大人一直不承认自己参与买卖官职的事情,所以这个案子只能暂时搁置,待找到确凿证据之后,再下判决。”
事实虽然的确如此,但这个暂时搁置的期限却是俞盛桓特意吩咐过的——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为的就是能有尽量多的时间,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好把陆晏堂放出来。
如今这个合适的机会,已经等到了。
“没有确凿证据?人证呢?”
“证词存疑,提供证词的人证大多是参与捐粮买官、却因为种种原因落选的人,不能排除有报复陆大人的嫌疑。”
“虽然也有人说起,曾经看到唐家的某位人士暗中塞给陆大人一个钱袋,但后来本官找那人问过,他只说并无此事。后来本官又分别问了这个证人和唐家人士,发现两个人的回答十分不同,但唐家人士有几个人证,另一位却无法讲清楚事情发生的具体地点,又有几分含糊其词,所以最终本官也并未采纳这个证言。”
“由于捐粮买官一事重大,所以详细的账目由三位官员进行记录。本官查阅了记录,其中的内容不仅详实有条理,同时账目钱款皆能对应,实在是看不出又多少伪造的模样。”
“也就是说,账目没有问题,人证又存疑,所以陆晏堂到底有没有私下买卖官职一案,并不能下定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