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驾到——”
为赏花会众人的目聚焦中心的陆芷,有种自己在走戛纳红毯的错觉。哎,早知道当时就跟那几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组团去戛纳电影节上蹭红毯拍照了,搞得现在都没得比较这种万众瞩目的觉。
“皇后娘娘万福。”
喂,苏沛若,在场其他人给我行礼的时候都弯了膝盖的,麻烦你也装一装样子好吧?
“母后,万安。”陆芷给坐在正中央的一个妇人行了行礼,就算不知道太后娘娘长什么样子,但全场唯一一个皇后来了还敢理所应当坐着的人,也就只有俞盛桓他妈了吧?更何况刚刚可看见苏沛若站着给那个人添茶水了,这位是当今太后,绝对没跑了。
说起来,这还是陆芷第一回看见名义上的婆婆。倒是跟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太后差不多,保养得当,一看就不像是四十岁出头的人,说是三十岁也有人信。俞盛桓的那一双勾人的狐狸眼估计也是从上遗传的,天生自带眼线,连随便眨眨眼,都能比别人多上几百倍的风。
可饶是这位妇人再,这一开口说出来的话,还是让陆芷心里给的貌打了个对折。
哦,不对,应该是一折跳价大甩卖还送俩洗碗的那种。
“不是说皇后体不好吗?现在看着能跑能跳的,是唬我老太婆呢?平常也没见你到哀家的源寿宫请安,连赏花会都要哀家三催四请,皇后的架子倒是大得很。”
“母后喜静,儿媳自然不敢长去叨扰。再说了,您又还未到老眼昏花的年纪,儿媳哪里敢唬您啊?”喜欢苏沛若是吧,还离间你儿子跟我的,现在还想从我手里拿东西?
妈的。
不点名道姓说你老,都对不起我库房里的那棵珊瑚树!
“听说花明目,可如今还未进秋时,臣妾也不好拿陈年的花糊弄您,不然臣妾肯定送上今年新收的花,替母后的佛事添上一点心意。”
说话专挑肺管子扎,谁不会啊。
“倒是劳烦皇后挂念我这个老人家了。”
都说狗仗人势,吴妈妈平常说话就趾高气昂的,可见这位老太太平时待人事的态度,只是没想到,能这么阳怪气。一句短短的话从里说出来,皮笑不笑的商业笑容已够让人倒胃口了,这最后的轻微哼气声,倒是跟旁边的苏沛若如出一辙。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还好你生的俞盛桓长歪了,不然老子立刻就把他打包扔出去。
“皇后娘娘能过来便是好事,恰逢这个花诗已进行到末尾,不如就请皇后娘娘作诗一首,当做这次花诗的结尾吧。”
苏沛若这话说得,看着像是打圆场的,但实际上却是想直接把陆芷给推出去。当今皇后的剑术、骑术一流,可这个文采,却是跟武力值天差地别。
在场所有人都等着看皇后娘娘的笑话。
“我不会作诗。”陆芷现在脑子能想到的诗,就只有一句“唯有牡丹真国”,上下左右前中后的句子都不知道。还现场作诗,不如杀了算了。
“大家且静一静,”底下一片寂静,可苏沛若却似乎听见了这些人关于皇后娘娘文采的议论,“皇后娘娘的父亲乃是行伍出,听说皇后娘娘小时候也是颠沛流离,花诗也不在文采,不过讨个彩头罢了,文采稍逊倒也无碍。”
“讨个彩头,文采稍逊也无妨?”
陆芷笑得一脸灿烂,倒是让对面想刁难陆晏安的苏沛若下意识心底一惊,这人又想干什么?
“花令的主题是什么来着?”陆芷随手翻了翻放在桌上的纸张,看着似乎是刚刚有人写完的诗词,只是每一张的字迹都不大相同,看着倒想是在进行什么评选。
“诗词中不能有‘花’字,但是却要有一种花,同时还要有这种花对应的。”
这种花诗是赏花会常见的玩法,不只是苏沛若,底下的那些贵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只是这题目听着简单,但是想写得出彩,却并不容易。更别说是诗词歌赋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的陆晏安或者陆芷,简直就是灾难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