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会不欢而散,可陆芷作为事件的半个当事人,还是得到太后的源寿宫请罪,幸好俞盛桓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跟着陆芷一起过去。至于苏沛若,由于是赏花会的负责人,所以被迫留下来继续主持赏花会,倒是省去陆芷担心又故意火上浇油的麻烦。
“姑母,您且别动怒,气大伤。”
陆芷这边刚踏进源寿宫,耳边就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弱弱的,再配上这安人的话语,倒是让这个听的人心里一软,就像一口咬到糖心蛋一样,又软又香,全的孔都熨帖了不。
“儿臣参见母后。”
“儿媳参见母后。”
萧琴璐听见声音抬头,从高高的位置上看下去,正好看见自己儿子和那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儿媳一同给行礼的场面,两人动作平齐、低下去的头都微微偏向对方,倒是称得上是一对璧人。不看了看自己边的侄,开始思考自己这个计划是否真的可行。
“平吧,赐座。”
萧琴璐等两个人都落座之后,才幽幽地说了一句,“此事与皇上何干,怎么皇上也过来了?”
陆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妈的,夸他知道跟着过来,却忘记自己这个便宜老公还是皇帝的事了。
“嫔妃行巫蛊之术乃是大事,儿臣自然是应当过来听一听。”俞盛桓看了陆晏安一眼,没掉刚刚打哆嗦的模样,“再说了,丰儿怎么说也是儿臣的长子,易母一事非同小可,要是真被一个行巫蛊之术的嫔妃教养,岂不是纵容迫害皇家子嗣。”
陆芷觉得俞盛桓给出来的两个理由都十分充分,但是这毕竟是后宫的事,属于唯一一个不归皇帝管的地区,要是老太太因此让儿子走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俞盛桓一走,就算是孤军奋战,而且还是单方面挨打的那种,毕竟皇帝他妈可没有皇帝那么讲道理,随时都能拿辈分压陆芷一个头。
老太太的反应印证了陆芷的想法,在俞盛桓说完之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要不是旁边那个站着的小姑娘还在给老太太沏茶,陆芷都要以为老太太年纪大了,坐着坐着睡着了。
“那皇上便在此旁听吧。”萧琴璐思考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让自己儿子留下来,难得俞盛桓到的源寿宫、又恰逢自己侄今天借着赏花会的由头进宫,正好能牵线搭桥,杀一杀陆晏安最近的得宠风头。
知子莫若母,以前俞盛桓可是不管这些事的,萧琴璐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现在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就不说巫蛊之术,单说栗人和那个儿子,俞盛桓就没有多管过,要不然一个庶长子的母亲,哪怕再不得宠,也不至于连个贵人的封号都没有。
帝后和睦,对于天下和朝臣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但对于萧琴璐来说,却不一定。当嫔妃的时候,希皇上只宠幸一个人,可等坐了太后,却希自己的儿子不要专宠,就算要宠,最好也是萧家的儿家,而不是陆晏安这个将门。
被天下赞誉为明君的俞盛桓,不应该喜欢这样一个不通文墨、每天只知道舞刀弄枪的鲁子,能衬得上自己儿子的,应该是苏沛若、或者是侄萧碧月这种,温似水、文采芳华的子。
“太后娘娘,月嫔带到。”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传话。
“带进来。”
不过一会儿,陆芷便看见太监把岳晴初和赵绿都带了进来,看来是准备双方对峙。赵绿明显绪缓和了一些,原本因为挣扎有些蓬乱的头发已整理,脸上的泪痕也去了,只是眼神还是有几分慌乱,甚至进门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往陆芷这边看,似乎是希自己这位看着好心的皇后娘娘能帮一把。
“太后娘娘万福、皇上万福、皇后娘娘万福。”相比绪还有点不稳定的赵绿,岳晴初却显得十分沉稳,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绿才是那个用巫蛊之术,而且还被抓现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