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嫔,这支笛子是从何而来?”
“这是父亲早年间救下的一位友人所赠,据说有保平安的用,所以妾在宫之前,父亲便把这支笛子予妾,希能保妾在皇宫中一生平安,顺风顺水。”
岳晴初这个理由十分充分,只是跪在旁边的赵绿却不那么认为。
“你骗人!这支笛子妾以前从未见过,明明是最近才看见你拿出来的。”赵绿急急地说道,生怕在场的人相信岳晴初的话。
“所赠之珍贵,妾非轻易不会拿出来。只是最近在妾的上也发生了不的事,妾担心自己的安危,可自知敌人在暗我在明,惶恐害怕反而放任了对方,只能取出父亲给妾的笛子,随佩戴,希能借此驱散一些灰霾。”
虽然岳晴初曾过祝由术的事没有外传,但是吃下一只死老鼠企图自杀的荒诞行径,倒是在后宫传遍了。如今把这个理由搬出来,似乎也很合合理。以前不把笛子拿出来,是因为用不上,之前差点死掉,所以现在心有点慌,就把笛子拿出来保平安。
这个理由显然说服了萧琴璐,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这支笛子,除了比普通的笛子小、制作材料有些特殊,也的确再没有什么特别奇特之。而且民间一向又有把奇当做保平安的习惯,月嫔平常佩戴这么一个小件保平安,似乎也没什么稀奇。
“月嫔言之有理,栗人你可还有其它证据?”萧琴璐把笛子放回托盘,眼神示意旁边伺候的人把东西还给月嫔。
赵绿没想到被自己认为是确凿证据的笛子,会被岳晴初轻飘飘地用几句话就洗清了嫌疑,只能说出岳晴初夜会黑人的事,期能借此坐实岳晴初不洁的罪名,好因此使岳晴初失去教养自己儿子的资格。
“妾曾见过月嫔屋那只鸽子飞出去又飞回来,而且脚上还绑着一个传信用的封筒。有一次丰儿失手将信鸽打落,妾便在鸽子脚上的信筒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上头写着‘丑时一刻,荷塘’。”毕竟事关皇家名声,皇上又在这里,赵绿说到此,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此事你可有证据?”萧琴璐听到栗人说起这件事,心里对栗人话语的可信度就更低了,原本凭借一支笛子就想判断月嫔使用巫蛊之术已非常困难,如今又说出飞鸽传书、夜间私会的事,可话语间却似乎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总不能仅凭一句“曾看见过”,就随意给岳晴初定罪吧?
“妾当夜尾随月嫔,的确看见跟一个穿黑的男子见面。”
赵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得就快听不着了,可岳晴初这个当事人,还有俞盛桓这个疑似被带绿帽的,却一副稀松平常、与我无关的模样,看着倒像是赵绿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那张字条现在何?”这种污蔑人的把戏萧琴璐当年也没玩,自然深谙其中的技巧,只要栗人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倒也可以帮栗人一把。毕竟大皇子可以有一个愚蠢的母亲,却不能有一个有不洁嫌疑的母亲。
“妾当时看到字条上的容之后大惊失,由于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只是将字条上写的时间地点记了下来,随后便又将字条塞回信筒,但是妾确确实实看见月嫔与一个黑人见面。”赵绿到这个时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上本就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事,只能高声地喊着,希太后娘娘能相信说的话。
陆芷看着赵绿这一通送人头的作,都替挽尊,这个世道又不是你大声就有理的,凡事都要讲证据,就算是假的证据都行。原本还以为赵绿留了后手,以为在虞宫说的事有所保留,现在看来,赵绿是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点料,可这种无图无真相的料,怎么看都不会有人信的。
“所以说,栗人你说的月嫔行巫蛊之术、不洁私通的事,全部都是你的猜测和推断,并无确凿的证?”萧琴璐这下是对栗人完全失去信任,这种只有人证没有证的事,要是人证多还比较好说,要是单凭栗人一个人的证词就给月嫔定罪,那跟只听信月嫔的说法,认为月嫔是清白无罪,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