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约八尺,黝黑瘦高,脸上有伤疤,懂占卜之术。”
说实话,这个体貌特征的描述里,唯一有用的只有脸上有疤这一条,其余的描述,随便上大街抓个算命的都满足。
果然,柏在听完陆芷的描述之后认真地想了想,随后给出一个没什么用的答案,“娘娘,您说的体貌特征,在微臣的印象中能够附和的,至有5、6人,如果仅仅只有这几条描述,是没办法再进一步小找人范围的。”
柏看着皇后娘娘一脸疑还带着一点不相信的模样,只能再进一步解释道,“娘娘,占卜是每个萨满都需要修行的功课,至于您说的脸上有疤,有可能是伤疤,也有可能是苦修、或者术法的刺青。中原人因为未曾见过这种苦修痕迹或者术法刺青,所以也有可能将其误认为伤疤。”
“那就是真找不出来了?”
“微臣尽力了。”
陆芷也知道柏已尽力了,目前在宫的萨满大概有20个人,除了在大型祭祀的时候会全员出动,其余都是皇室有什么活动就过去主持一下,不过大部分况都是呆在摘星台那块地方研究萨满一族的术法,每一个都跟陆芷见过的宅男沃奇正差不了多,像是柏这种出来行医的,已算是异类中的异类。
“对了,你们大萨满常用法的是一面小鼓,那其它萨满里头,有没有是用笛子的?”5、6个人的量实在太大,如果不能锁定到更的人数,查起来既费时间又没有方向,兴许折腾个一年半载都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所以陆芷干脆瞎猫死耗子,看能不能从笛子上手。
柏这一回想的时间更久,他过了好久一会儿才回答道,“没有。”
“你确定?”
“法十分珍贵,微臣只能说,在微臣见过的萨满里,的确是没有人使用笛子作为法的。”
一个法不仅仅只是一个萨满施法的工,更是一个承载萨满愿力的载体,除了在祭祀的时候拿出来,其余时间都是贴收好,哪怕一样同为萨满,也有可能十几年都未见过某些人的法。再加上祭祀大多使用的都是钟、鼓、铃这一类,使用笛子实在见,要是真有,柏自认为自己肯定会有印象。
“那就没办法了。”本来陆芷纠结的地方也是岳晴初消息来源,从占卜凶吉的事上手也是无奈为之,反正岳晴初这人还在皇宫里,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时间久了肯定会出什么马脚来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正事都问完了,陆芷又不想白来一趟,干脆再问点其它的事,“萨满里,有谁的祝由术是用得比较溜的?”
“除了大萨满,其余萨满之中,只有我、纵华卫、冥匆乙是修习这一术法的。”
“祝由术很难学吗?20个萨满里就只有4个人会。”陆芷没听说过柏里的其它两个人名,估计又是两个宅男。
“宫中的萨满主要是负责皇族祭祀,所以大部分都通祷告、求雨等祭祀活动,而祝由术主要是用来治疗伤患,但宫中已设有太医院,能人众多,因此祝由术也没有多大的用武之地。”这也就是为什么整个太医院就只有一个巫医的原因,中原人更相信中药和大夫,对于他们这种神的治疗方法更多的是敬畏和恐惧,轻易不敢使用。
“你说得倒也是,”用不上的东西,大部分人肯定都不会去学,“那祝由术这一派的振兴任务,就靠你啦!”
柏是陆芷见过的萨满里,面相看上去最年轻的一个,虽说不管在哪行哪业都是讲究资历,不管柏年纪轻轻就知道修两个学位,总比那些天天呆在摘星台里看书的人要想得更多一些,多学一个技能就多条路。
“纵华卫、冥匆乙修习多年才深谙其道,微臣不过是学了一些皮,哪能谈得上振兴祝由术一派呢?”
“不要太谦虚,能到太医院里来坐诊的,肯定有两把刷子。况且你比那些天天呆在摘星台研究的闷葫芦比起来,可是阳多啦。”萨满多宅男,也就柏算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