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走得痛快的,倒是徒留俞盛桓在源寿宫里踌躇。
“碧月,你也许久没看见你表哥了吧?赶给你表哥行礼。”萧琴璐眼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又担心俞盛桓要借着公事遁走,便赶拉着边的孩子给自己儿子介绍。
“碧月见过表哥。”
俞盛桓一抬眼,就看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子走到自己面前行礼,脸颊微红,眼角似乎也带着几丝风,眼中的一汪湖水也像上夹带的清淡荷花香气一样,恬静却让看的人忍不住深陷。“母后可是想念家人了?”俞盛桓假装不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只是摆了摆手让那个子免礼,倒是一脸都没有多看。
“哀家是看着碧月已长大,心想要是嫁得远了一些,那可就见不着面了,所以想趁着碧月还未许人家的时候先接进宫里来,一是可以多加管教,二也是能多看看哀家这个好侄。”
萧琴璐对自己儿子的表现倒是不以为意,以前也不是没给儿子送过人,自己儿子无一例外地没表现出多欣喜的表,最多是接之后好好安置在后院里,更没表现出对哪个人特别喜爱。
不过俞盛桓的表现倒也让萧琴璐放心不,自古以来,历史上因为沉迷而误国的君主可不,自己这个儿子不爱人爱江山,着实是件好事。
“母后想得周到。”俞盛桓也不想多说什么,自己母亲想给自己宫里塞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真有心想强塞,那他怎么拒绝都没用,万一要是犟起来,再像以前那样闹得绝食,他也担待不起。
“碧月是个好姑娘,样貌出众,琴棋书画在广靖城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之前还没到年纪的时候,就有不人上门说亲,可惜哀家这个老太婆担心这些人看中的不是我这个好侄,而是萧家的权势,所以也只能把碧月接进宫里,替选一门好亲事。”
都说知子莫若母,萧琴璐一看俞盛桓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些话,这个儿子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而且不没听进去,连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原本为了给自己侄牵线搭桥而强压下去的火气,也因此又有了几分冒火的苗头。
“本来哀家是想让碧月在赏花会上展现几分风采,可惜都被栗人这个不懂事的给搅和了。”萧琴璐一边说,一边观察自己儿子的脸,见俞盛桓没什么愠,便接着说道,“这个皇后也是的,怎么就随意安排给栗人这样一个宫室?皇后哪怕不是世家出,未出阁的时候应该也在家过一点礼教,哪怕陆夫人管教不严,这都进宫几年了,不至于连这点都不懂。”
“还有这个献花礼,不说别人,难道这个当儿媳当了这么多年的,会不知道哀家最爱的就是丛中笑?就算不想送丛中笑,至也该像其他人那样,寻一些奇花异草来哄哀家开心。倒好,就命人搬了两棵丈过来,还是未剪枝的,瞧着就是一个杂乱无章、糊弄哀家的态度。”
说起陆晏安,萧琴璐就止不住。原本就对陆晏安这个儿媳不满意,要不是先皇的圣旨在前,是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当自己儿子的嫡妻,更不会让坐上乾国皇后的位置。要样貌没样貌,要学识没学识,真是一无是,整天就只知道抱着一柄剑在虞宫里练早课,都不知道是把皇宫当练功房了,还是当那个泥子爹的兵营了。
要不是最近听说自己儿子对上了一点心,又不想搅和了好不容易借着苏沛若的手办起来的赏花会,按萧琴璐以前的脾气,是陆晏安在赏花会上送丈的事,就敢把丈当着陆晏安的面扔出去。
“皇后也是一片好心,想借着丈的朝气祝母后万寿无疆。”
陆晏安在给栗人安置新宫室的事上的确做得不对,俞盛桓也知道自己母亲一直看不惯陆晏安,可是这数落人数落到出上头,又随意糟践陆晏安的东西,俞盛桓是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