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然谋害皇嗣是大事,但你算是无心之失,只要你承认,哀家可以劝皇儿既往不咎,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不是我做的事,为什么要我承认?”
“皇后,你难道敢着良心说,整件事都与你无关?”
“那要看您从什么地方开始算起了。”
“水饺是不是你送的?汤头里是不是有火麻仁?”
“虾饺我送的,汤头我也没喝。更何况太医也已说了,里面的火麻仁的药量不足以导致人腹泻,就算我平常喝的甘草汤多了,这肠胃也不是铁打的吧?”
“你之前去了一趟太医院,又常喝甘草汤,谁知道甘草汤的方子里,会不会就有火麻仁这一味药呢?就算没有,难不你就不能派人找太医院要一些?”
“母后,如若真想加害栗人和大皇子,我大可不让他们两人搬宫室,更不用送上两碗虾饺的回礼。后宫的一切事务都需要由我手,如若我真有意加害,在背地里动手即可,何必做这种赏赐食的事,平白给自己留把柄呢?”
萧琴璐平常最听不得的就是陆晏安说起是皇后,又专管宫事务的事,眼下听陆晏安提起,当即连表面礼仪也不顾了,张就骂,“皇后,哀家可见过不表面行善,背地里害人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副坏心肠?”
我要是真坏心肠,你这个老太太怎么还能在这里蹦踏?
陆芷不想再跟这个不讲理的老太太吵了,俞盛桓进去看他儿子,刚刚又护自己护得太明显,现在老太太开始反噬,陆芷也不好又把俞盛桓喊出来当夹心饼干。跟俞盛桓的还没有深到能让俞盛桓放弃孝道,跟站在统一战线的时候,要是现在贸贸然利用俞盛桓对自己的,等俞盛桓过一段时间回过味儿来,老妈会不会有事陆芷不清楚,但跟俞盛桓的肯定会变差。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陆芷才不会做。
“儿媳只想着让大皇子和栗人能有一个好住,还专门寻了一个离仁孝堂近的住,为的就是保障大皇子的读书教育。儿媳自认为此事并无做错,因此栗人给儿媳送礼答谢的时候,儿媳也是给了回礼,还循着栗人献给儿媳一份酱炒三果,回了两碗汤饺。”
“要是早知道会酿今日如此大祸,儿媳是万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要被人屈打招,生生毁了儿媳的名节。”
婆媳之间,吵架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手段,陆芷哪怕没结婚,至也看过不的婆媳电视剧,怎么着也能照猫画虎,给弄出来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人设,好让俞盛桓等下出来之后,先心疼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咄咄人的老妈。
“此事本来就是你的错,别想抵赖。”萧琴璐见陆晏安服软,心里又多了几分痛快,“哀家告诉你,你要是识相,现在就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到时候哀家还能看在你坦白从宽的份上为你求,让皇上别把你这个皇后的位子给废了,不然……”
老太太这句威胁意味浓厚的话语到了陆芷这边,倒是差点让陆芷的绪崩盘。捂着帕子在隔壁干嚎酝酿绪,一听萧琴璐这句话,差点没憋住笑。
老太太是真觉得自己是皇上的妈就能为所为了,还是真觉得废掉皇后这件事很容易?再说了,废我这个皇后,是准备给站在你旁边的侄腾位置吗?别到时候我这个位置空出来了,回头又让苏沛若给占了,那不是更得不偿失?
“儿媳冤枉啊,不过就是赏赐了两碗虾饺和一些回礼,怎么事就变这副模样了呢?”陆芷演得好的,可惜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本无动于衷。萧琴璐和侄算是敌对方,至于赵绿,大概率是吓傻了吧。
不过陆芷并没有功夫去管这三个人,反正要做的事,就是先嚎啕大哭把敌人迷,然后再等俞盛桓想好对策出来站队,别说老太太是俞盛桓亲妈,就算只是个普通老太太,陆芷也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