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您说凶手如今极有可能已逃出了广靖城,那您有确凿证据吗?而且本张贴的的通缉令,除了有案犯的画像,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如若有关于在逃案犯任何消息,可至防卫军管事告知,依照所提供消息进行奖赏。”
“李大人,这可不仅仅是一份通缉令,更是一份悬赏令。至于您说的,拿着画像去其他地方问询,此事本在前日案发之后就已通知了附近各郡,与您的想法倒是无二致。不过您后头说的,在附近各郡贴上画像的事,本倒是有不同的意见。”
“凶手在闹市连杀两人,进而逃窜,一旦此事广而告之,且不论会不会打草惊蛇,惹得凶手狗急跳墙,就说这个凶手的行踪,就已足以让其它地方的民众人心惶惶。”
“没有确凿的证据,怎可以随意散播杀人案犯在此地流窜的消息呢?这岂不是居心不良,想要刻意挑动民乱?”
“陆大人,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再说了,本不过就是提出自己的见解,难道你的做法就一定是对的,本的做法就一定是错的吗?”
陆晏堂看着那位李大人跳脚的模样,这两天累积的压力倒是消散了一些,“李大人,本只说出本做此事的意图和打算,并未说您的做法有错。不过就是两者做法之间有些异议罢了,我们二人大可就此各抒己见,商讨出一个合理又有效的方案,何必气急败坏,唧唧闹闹地职责本的不是呢?”
陆晏堂最看不惯的就是说不得错,自认为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在附近郡县张贴通缉令的事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担心因此引起民众的恐慌,加之不能确定准确的逃离路线,要是贸贸然广贴通缉令,事反而会越来越糟。所以他只是吩咐人拿着画像去附近郡县找衙役去城中各问询,又放出风去,说提供确切消息能有赏钱,希能以此得到一些线索。
眼见那位李大人已没什么话想说,陆晏堂又转攻另外一位。
“苏大人,您刚刚说,本只注重选才大会的治安问题,还调派了其它地区的守卫,这才导致案犯胆大包天,敢当街行凶?”
“关于此事,您大概是误会了。本并没有调派其余区域的守卫,而是考虑到选才大会乃是最后一天,势必会有民众去看热闹,又有最后的殿试,因此本从新兵营调派了一些训练有素的新兵,作为选才大会的基础布防,又将调出来的守卫增派到附近各个地区,以免因为围观群众过多,造现场的混乱。”
“而关于选才大会守卫的人员过多的问题,当时苏族长遇刺之后,就有几位员强烈要求增加选才大会的防护,避免公羊先生也遭此横祸。本记得,您就是那几位中的一位吧?”
“甚至于您说的案发之后未在各个设卡抓捕,也许是因为本在事先已安排了人,没有由于增派人手或者突然的设卡扰乱民众的生活,动静太小,没惊扰到您休息吧。”
“你说已事先设卡,因此等到案发之后并未扰乱百姓生活,那之前设卡,难道就不影响了吗?”苏大人比刚才那位气急败坏的李大人要更沉稳一些,并没有被陆晏堂的说法顶得哑口无言。
“本之前的布置,主要是用来应对贵人的马车和马匹,马路两边设防,既方便了贵人的车马通行,也避免百姓遭牛马的冲撞。从道路的区域划分到人流的划分,也不过就是应对的不同罢了,并不会过多地影响百姓的日常出行。”
本来防卫军的职责里,就有一部分是巡防道路,如今不过是把这部分的职责强化罢了,虽然百姓一时间还不大习惯,但本着不影响百姓生活的前提,又是负责广靖防卫的防卫军出面,自然是没有多人会反对。
“可陆大人如此细地设卡应对,却唯独把城东那一块地区给掉了,又是何居心?”
大概是因为提及了之前苏文甫出事之后,苏家谴责防卫军防卫力度的事,这位苏大人干脆倒打一耙,把陆晏安跟凶手直接联系起来,明晃晃地怀疑陆晏安是跟凶手勾结,不然都已设卡,怎么人还能从城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