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一些饭菜,还有一封信。”
“知道了,放着吧。”
“皇上,是建春大人专程送过来的,娘娘说,信很重要。”
“建春送过来的?”俞盛桓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陆晏堂,又跟李修说道,“让建春进来。”
“皇上,需要微臣回避吗?”虽说送东西过来的是自己的妹妹,可按照惯例,这送信的事毕竟比较隐私,哪怕陆晏安是陆晏堂的妹妹,可在此之前,还是乾国的皇后,俞盛桓的妻子。
“不用。”俞盛桓哪怕不拆信,都能大致猜到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建春参见皇上、陆大人、乐先生。”建春进门看见陆晏堂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又看见乐先生也在,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时间来得是不是不合适。
“免礼。听说皇后有一封信给朕?”
建春将信双手呈上,食盒也被一旁的宫拿到一边去布置。
“今日皇后宫中,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俞盛桓拿到信并不着急拆开,而是先问了一声。落水醒来的陆晏安似乎特别不喜欢跟后宫的嫔妃接触,平常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至于他的武广宫,那更是能让人传话就不亲自来,而且永远都是要事,从来不像在武广宫门口等着的那几位,天天就只知道争宠。
建春看了一眼陆晏堂,然后说道,“陆夫人进宫,跟皇后娘娘谈了快半个时辰,之后就离开了。”
朝堂里虽然有几位姓陆的,可建春说话时的这个动作,摆明了就是在说,这位陆夫人,就是陆晏堂家里的那位。
“说了什么?”俞盛桓记得陆晏安跟这个嫂子的关系还行,能谈上半个时辰,事丨后陆晏安又送了一封信到武广宫,想必两个人聊的也不会是什么家常小事。
“陆夫人跟皇后娘娘说,求皇后娘娘跟皇上求,撤回编制亲兵、收归国有的相关命令。”
陆晏堂听到这里,冷汗都下来了。
谁都知道皇上就是因为看不惯诸侯皇亲豢养亲兵的事,所以才借着他上台,想整顿整顿防卫军里的亲兵。如果陆晏堂之前不是清了皇上的心思,现在新军令乱这副样子,皇上早就把他罢免,怎么可能还会好好地在这里一起商量事?
“陆大人,你夫人倒是很有远见,知道要从源上解决问题。”俞盛桓不冷不热地说道,倒是把陆晏堂给吓个够呛。
“皇上,贱只是一介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求皇上恕罪。”陆晏堂是真没想到唐萝会跑来找陆晏安,甚至还说出一个如此荒唐的言论,他之前就已严令拒绝唐萝要帮他垫钱的想法,现在怎么还能想出来,找自己妹妹解决这件事?
撤回命令?
都说军令如山,更何况这还是皇命,怎么可能要往回撤?
陆晏堂看着皇上手里的那封信,心里忐忑极了,生怕自己的妹妹也跟唐萝一样糊涂,做了错事。
“你家夫人倒是真心为你好,陆夫人之前可是以一人之力,把东国唐家的人给劝了回去,实在是不像你说的,头发长见识短。不过,听说你们之前还因为新军令的事,大吵了一架?”
“皇上您说笑了,不过是一些琐事罢了。夫妻间拌,怎么会跟新军令的事有关呢?”
苏沛霖在宴席上提出的那篇文章的事,在此之前苏家都没人过。所以当时苏沛霖大概是准备打俞盛桓和陆晏堂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只要陆晏堂敢提出一句不对,俞盛桓相信,苏沛霖后头能有千万句辩驳的话语,所以这个事,陆晏堂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苏沛霖希军饷和安顿费的事能为压垮陆晏堂新军令的最后一稻草,却没想到这个稻草最后是想把他这只老鼠给引进来。
“陆大人,你想着让苏沛霖套,可关于国库的事,你却不比你家夫人了解。你知道为什么大司农最后只拨下来那么一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