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金贵了。”陆芷看着这只因为突然离地害怕得东张西望的小煤球,还有举着它逗自己的俞盛桓,心头涌上来一阵酸涩。
陆芷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要问过妈妈,明明想要一个粉色的书包,却把妈妈说黑色的更耐用而被迫买了一个黑色的书包,明明很想要一个新的铅笔盒,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还能用,我不要新的”。
有疯狂想要一件东西的时候吗?
有,但是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后来就渐渐不想了。
比如,眼前的俞盛桓。
“臣妾说养猫,其实是开玩笑的。”陆芷看小煤球在俞盛桓的手里挣扎地厉害,可她又不能让俞盛桓把猫放下,只能伸手过去摸摸它的脑袋,“臣妾只是想跟皇上说,事情都过去了,既然找不到凶手,那么那件事就是一个意外。”
“晏安?”
“臣妾觉得皇上的提议挺好的,臣妾可以养一只橘猫,再养一只黑猫,等以后臣妾的孩子生出来了,跟小丰一人玩一只,刚刚好。”
“陆晏安,朕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俞盛桓见自己的话一直没得到回应,以为是陆晏安怀孕之后有些敏感,倒也不以为意,只是陆晏安嘴角的笑越看越假,几近要跟许久以前在御膳房把茶杯摔在桌上的表情重合,俞盛桓总算开始觉得不对。
“皇上待臣妾贴心,臣妾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皇上对臣妾万般好。”上一次陆芷发火,是因为气自己敌不过皇上重如泰山的权力,这一次生气的理由倒也差不多,在江山和美人中间,俞盛桓永远选的都是江山,哪怕现在喜欢自己,爱自己,可多少的喜爱都要在政治面前让步。
俞盛桓也许可以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想让他为这一瓢水让步一些手中掌握的权力,却是半点都不可能。
陆芷可以是他俞盛桓拥有的女人里最爱的那一个,但却永远不会是俞盛桓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