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文妃娘娘求见。”
“文妃?”俞盛桓停下手上的笔,看向来跟他传信的李修,“不是刚走没多久吗?怎么又回来了?”
“可能娘娘还有些事想跟皇上说吧。”李修有些遮掩,不敢把刚刚皇后娘娘来过的事告诉皇上。
“还能有什么事想跟朕说的?”俞盛桓提笔正准备批阅奏折,眼角的余却扫到李修脸上的心虚,“李修!”
“啊!”李修被皇上这么一喊,差点没把魂给吓没了,当即就跪在地上,“皇上有什么吩咐奴才的,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李修,怎么回事?”俞盛桓看李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明显是还有事瞒着自己,“刚刚鹏云进门,跟你说了什么?”
刚才苏沛若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撞上鹏云进门,可鹏云却只是跟李修耳语了几句,就又出去了,回头苏沛若出去的时候,俞盛桓还听见外头有几声吵闹,以为是又有什么不长眼的嫔妃到武广宫门口徘徊,现在看李修的样子,似乎这里头是另有隐。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李修跪在地上直磕头,本就不敢跟皇上说实话。
“明驰,”俞盛桓喊了一声,“去把鹏云带过来。”
李修不愿意说,那就只能找鹏云过来当面对峙了。
鹏云倒是老实,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在俞盛桓的面前跪下,甚至还把自己的佩剑双手奉上,俨然就是一副向皇上请罪的模样。
“鹏云,怎么回事?”俞盛桓一看鹏云也是这个姿态,一下子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了。
“皇上,皇后娘娘刚才来访,微臣因为知道您在室与文妃娘娘商讨要事,但您之前又特意嘱咐过,说只要是皇后娘娘来访,除非是要的事,不然不准阻拦。”
“所以你就觉得,朕当时在室里与文妃娘娘在一起,这是一件要的事,不能给皇后娘娘放行?”
“是的,皇上。”
俞盛桓看着现在低着头回话的鹏云,又想起他之前进去室的时候跟李修耳语的场景,便问道,“你用的是什么借口让皇后娘娘离开的?”
除了皇上召见,的确也会有一些大臣是会自己到武广宫求见的。这种况虽然不常见,但是一旦出现,就必定十分棘手,这个时候就需要鹏云或者李修这种武广宫里说得上话的人出来为皇上挡驾。
常用的理由有那么几个,皇上正在理政务、皇上正在接见其他的人、皇上目前不在武广宫,几个理由用下来,只要是个有点眼力价的员,都知道皇上这是不想跟他见面,大部分也就乖乖回去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骨头,那就只能靠朝前的那些人帮个忙,要么是把这骨头扔给别人啃,要么就是让这骨头自己知难而退,反正总是要想些办法,让这些个骨头能不再有底气,能继续抗着跟皇上作对。
可皇后娘娘很显然并不属于这以上的几种况,看鹏云和李修的模样,很显然是用错了理由,或者说,还没等他们想好什么理由,陆晏安就跟离开的苏沛若撞了个正着。
“皇上,微臣当时见您跟文妃娘娘在室,所以跟皇后娘娘说的是,您不在武广宫。但是当时这话刚刚说完,室里就传来一个茶杯摔落的声音,皇后娘娘听见之后,这个脸就变了……”鹏云眼见自己说着说着,皇上的脸也变了,当即就不敢再往下说,生怕皇上真大发雷霆,把他给发落了。
“那你是用什么借口跟皇后娘娘解释,然后脱进室,跟李修报信的?”
“皇后娘娘没有阻拦微臣,只是说让微臣进室察看,然后便直接离开了。”
“直接离开了?”俞盛桓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真拿着鹏云呈上来的宝剑把这个榆木脑袋给劈开?陆晏安要是真吵着让鹏云进室,想看看这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况倒还好,现在倒是直接连问都不问,甚至还得鹏云找了个台阶,上回他跟陆晏安谈话就是不欢而散,这回倒好,托鹏云这颗榆木脑袋,陆晏安是真气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