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宫一片欢庆的时候,武广宫这边几乎都是一脸愁容。
“这个事是谁传出去的?”俞盛桓忍着怒气,就差没朝李修扔茶杯了。
“皇上,老奴真的不知道。”李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敢砰砰砰地磕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你不知道?”俞盛桓怒极反笑,“上一次文妃闯进来过后,朕是怎么问你的?你也是跟朕说不知道。李修啊李修,朕念你伺候过先皇,所以让你继续当这个武广宫的太监,可是你倒是一点都不惜命。”
“皇上,这件事真的不是老奴泄出去的。”要不是被侍卫押着,李修早就想爬到皇上的边为自己求了,“上回文妃娘娘来得匆忙,又是带着医一路喊过来的,老奴担心惊动皇嗣,所以才没敢拦文妃娘娘。”
“皇嗣?”俞盛桓把笔洗往李修的面前一砸,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朕每天晚上去哪个宫歇息,朕不记得,你们这些做奴才的,难道也不记得吗?”
苏沛若到底有没有怀孕,俞盛桓比谁都清楚。哪怕当时俞盛桓还不敢确定,等过后把那个周宏的太医带过来审问一番,该知道的不知道的,也就全都知道了。贿赂太医,谎称自己怀孕,这种事苏沛若也是真敢做,真仗着苏氏的风头,觉得自己不敢动?
“李修,彦国国君邀请皇后随行秋狝的事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这个位置也是保不住了,朕念你伺候先皇半辈子,带上你的积蓄,出宫去吧。”
“皇上,皇上,这件事真的与老奴无关啊皇上,您相信老奴……”
乐劣冷冷地看着李修被侍卫拖出去,又看了看明显怒气未消的皇上,只能轻叹一口气劝道,“皇上,与其去追究到底是谁将此事泄出去的,倒不如先想想,应该如何应对彦国国君的邀请。”
“怎么应对?”俞盛桓转又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的彦国文书,“樊景瑞应该是已发现了些什么,所以故意写的这封文书吧。”
“如果是这个可能,那么为什么十天前陆将军回送的军却一点端倪都瞧不出来呢?而且更奇怪的是,如今后宫谣传的彦国国君赏识陆将军的事,实际上本就是子虚乌有,传谣言的人的目的是什么,彦国国君又是不是真的看出了什么,这些事恐怕都需要一起解决。”
“建春,皇后那边是什么反应?”想解决这件事,不管怎么做,都绕不开陆晏安。俞盛桓并不希陆晏安去以犯险,但上一次陆晏安因为陆峰的事跟自己吵完架之后不久,就发生了落水的事,比起蛮横地拒绝樊景瑞的邀请,他更想知道陆晏安的态度。
“皇后娘娘边的两个大宫倒是表现地十分激动,不过皇后娘娘只是让宫准备两件狩猎穿的外,还有两双鞋,甚至还跟们说,不用把往年狩猎用的东西都拿出来。”
“皇上,看来皇后娘娘只是做了些许的准备,并没有真的确定要随行秋狝。”乐劣听完建春的话对皇上说道。
“要不是这一次皇后的体不允许,朕倒是真想带着一起过去。”俞盛桓忽然想起之前问起陆晏安的时候,陆晏安说想吃烤鹿的馋模样。晏安,再等一等,等明年的这个时候,别说想吃烤鹿了,整座繁南山里你想吃什么,朕都让人送到你面前。
“皇上,您的意思是想回绝彦国国君的邀请?”乐劣敏锐地听出了皇上的言外之意,却不皱起了眉头。
“朕倒是想回绝,只是这回绝的话,要用什么理由回绝,才能不让樊景瑞那只老狐狸起疑心呢?”上一次俞盛桓为了能让陆峰顺理章地前往彦国,不仅做了不削去陆峰军权的事,甚至还故意跟陆晏安大吵了一架,为的就是要让苏氏潜伏在后宫的细能够完全相信,自己真的已对陆家有所忌惮,想对陆峰下狠手。
“皇上,您想必也知道,彦国国君不会无缘无故送一封这样的信函过来。这些年,皇后娘娘随行秋狝也不是一次两次,彦国国君就算不知道皇后娘娘是陆峰将军的儿,可他总该记得皇后娘娘每年都跟着您一起狩猎,甚至最后收获的猎还比一起出行的男子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