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陆芷没想到堂堂乾国国君竟然是个重度晕车症患者。
“皇上,您要吃点东西吗?”陆芷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晏安,你之前孕吐的时候也是那么辛苦的吗?”俞盛桓倒没对陆晏安这种态度生气,反倒是想起之前因为怀孕,一天天吃不下东西还老是吐的时候。
“差不多吧,大概就是睁眼吐,闭上眼睛更想吐的况。”陆芷在某些事上的记忆力不大好,基本上过一阵子就能忘得一干二净,之前孕吐的反应虽然强烈,但等陆芷吃上好东西,那些苦痛就会随着吞咽声,一起被遗失在脑海里某个荒芜的角落。
“晏安,辛苦你了。”
“不不不,皇上,现在您比较辛苦。”陆芷并不习惯这种温模式,反而乐于把这种氛围打造沙雕搞笑模式,把手往俞盛桓面前一,“皇上您要吃瓜子吗?臣妾后院自己晒的。”
“晏安,朕是不是太宠你?”俞盛桓看着一边说请自己吃瓜子,但是出来的手却攥拳头,一点都没有想让自己拿瓜子的模样,不由地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对陆晏安太纵容了,他皇帝的威严是不是都被陆晏安给消磨了?
“嗯——看着是宠的吧?”陆芷看了看这辆豪华大马车,觉得俞盛桓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不然哪里敢在这种时候闹他?
“还看着宠的?”俞盛桓被陆晏安逗笑了,“朕都不知道给虞宫送了多好东西,现在就换回来一句宠的?”
“那不然该怎么说?”陆芷有点闹不清俞盛桓现在的脸黑,到底是因为晕车吐了,还是真生气了,问的有点小心翼翼,该不会玩笑开过了吧?
“你就应该正大明地说,你是朕最宠的。”俞盛桓可心疼陆晏安刚刚小心翼翼的模样,拿手了陆晏安的头,是自己给的太了,还是表现地不明显,怎么陆晏安就是不敢完全对自己放下戒心呢?
“好的,臣妾是皇上最宠的!”陆芷眯着眼睛,笑得开怀,然后又尝试着在俞盛桓的底线试探,“皇上,您晕车这么严重,以前的几次秋狝您都是怎么出行的?”
陆芷一开始看见俞盛桓因为晕车吐那个样子就想问了,只是碍于俞盛桓皇帝的份,以及不想损害他大男人的一面,所以一直憋着,现在正好趁着俞盛桓心好,陆芷决定赶把自己的这个疑问给解决了,免得憋着憋着,以后就千古疑问了。
“小时候,太后求着先皇带朕随行过一次,但那一次朕吐得更厉害,所以马车赶出去还不到百里地,朕就被人给送回来了。后来年纪再大一些,因为弓箭和剑术都不错,所以随行的时候都是骑马,不过这种况也就两次,因为朕当年并不宠,能随行秋狝的次数实在不多。”
“等到朕登基当了乾国的皇帝,因为份也不能再骑马出行,所以就改一个人坐马车,除了伺候的李修,也没人知道朕有晕车之症。”
“皇上,您苦了。”难怪呢,陆芷就说,按照俞盛桓这种况,以前二十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敢是出门,再有人遮掩。不过俞盛桓这种体质也奇怪,按道理来说,要是真晕车,那骑马也应该会晕才对,是因为骑马的时候周围环境开阔,有参照的原因吗?
“有什么好苦的呢?以前随行要么是为了给太后脸上添,要么是为了应对彦国国君,跟这些事比起来,这一点小小的呕吐又算得上什么呢?”俞盛桓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安陆晏安。
“皇上,此番出行凶险,劳您费心了。”陆芷听完俞盛桓的解释,更心疼俞盛桓为什么晕车晕得那么厉害,还要跟坐一辆马车,让瞧见这副窘状。
皇帝都是高高在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可俞盛桓为了能保证的安全,甚至愿意跟同乘一辆马车,甚至面对自己的嫌弃也不生气,反而心疼起自己之前一天天老吐的悲惨况,倒是让陆芷觉得自己刚刚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有点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