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樊兄担心了,如今饥荒的事已解决,从选才大会上脱颖而出的人才也已派到各地,相信不用多久,到饥荒影响的地区就能恢复过来。”俞盛桓早就料到樊景瑞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就算心里还有些愤懑,但一早就把说辞给准备好了。
饥荒的时候想让彦国还当年出借粮食的恩,不仅粮食一斗都不给,甚至连当年派过去支援的人才都不肯放回来,要不是陆晏堂站出来跟苏荃对峙,俞盛桓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把这些人和粮食都要回来。如今虽然粮食没要回来,但是这人却比计划中的多了两倍不止,既打击了彦国,还削弱了苏氏在朝堂的势力,实在是一举两得。
“甚好,孤等着乾国养好之际,一同商议抗击腹狄人的事。孤虚长你十几岁,如今也算是一个老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击退腹狄人的那一天。”
“樊兄还在盛年,怎可有如此的言论?”
击退腹狄人?
真当朕不清楚你樊景瑞这些年暗地里找人做的事?
陆峰那边在边陲办起了集市,希腹狄人能够以换,企图用双方贸易的方式来换取边地的安宁。你樊景瑞倒是好,一边给腹狄人的几个部落首领放消息,说乾国的国君已准备率领大军攻占腹狄,现在的商贸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另一边还假冒乾国人,企图扰乱陆峰好不容易建的集市。
双管齐下不说,如今还要多说一句,待乾国恢复之际,便是合伙击退腹狄人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击退的到底是关外的腹狄人,还是我乾国子民?
坐在高位的樊景瑞瞧见俞盛桓脸上难掩的怒,心里倒是喜上眉梢,举起酒杯朝俞盛桓说道,“桓弟说得好,孤正当盛年,必定是能等到那一日的。等到了那个时候,必定要跟桓弟再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
“那是一定。”俞盛桓扯着角,举着酒杯勉强笑了笑。
“对了,不知道明日的围猎,桓弟是否还是照旧?”
每年的猎鹿活动,两国的国君大多都不会上场,但樊景瑞算是一个例外,毕竟他在当储君的时候,就有不次替彦国夺得繁南山的使用权,所以哪怕是登基做了国君,他也依旧是每一年的猎鹿行动的彦国领头人。
乾国那边倒不大相同,之前俞盛桓的父亲年老,所以基本都派边的将领和儿子出去,只是那些骁勇善战的大将要么是镇守浦南关,要么就是在云江流域死扛,能放在国君边的将领实在是没几个。
至于上一任乾国国君的那些儿子?
就没一个顶用的。
要不是在继位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樊景瑞没听说过的俞盛桓,估计现在乾国早就被他拿下了,哪儿还需要为了试探,多等这几年。
不过今年的况显然不同。
这个小皇帝对陆峰的权力不满,甚至还给他派了一个极其低下的差事,让他到彦国协同剿匪。这种事可算得上是丧权辱国,一个国家的将士为另一个国家的人民拼搏,而且还是自己的国君下的命令,这要是换别人,恐怕一早就以死明志,也就只有陆峰这个愚忠的,不仅乖乖听命,甚至对于彦国给他的高厚禄,也是一点都不在意。
本来那个邢昊东的骑倒不错,要是他参与这一次的猎鹿行动,可能樊景瑞还会有些忌惮,只可惜俞盛桓把邢昊东派到浦南关接替陆峰位置,这个邢昊东除了会杀人,兵法谋略什么都不懂,乾国跟腹狄的边界线太长,要不是这些年有陆峰守着,乾国本就扛不了那么久,如今临时换将,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将领,只要彦国这边的动作再加快一些,鼓动那群腹狄人去劫掠乾国,到时候两边夹击,想吞掉乾国,实在不是多大的问题。
刨去在彦国的陆峰,镇守浦南关的邢昊东,在云江流域抗敌的邢泷,剩下的人在樊景瑞认知里,能称得上骑术湛的,实在没有。除了现在坐在下面的陆晏安,俞盛桓边的那些人骑之术,本就算不上什么。只可惜陆晏安如今怀六甲,就算真想上场,也不可能,所以这一场猎鹿之争,樊景瑞觉得自己简直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