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陆芷不知道陆晏堂这样做的意义。
俞盛桓待陆家不薄,哪怕把陆峰派到彦国,可却也没有对陆峰不管不顾。陆晏安在以前跟俞盛桓起过争执,可俞盛桓从来都没想过要把陆晏安这个皇后给废了,哪怕是之前陆芷多管闲事、胡乱了一脚,差点害得陆家和俞盛桓的全盘大棋覆灭,可俞盛桓一样没有拿怎么样,甚至还在跟苏氏、跟朝堂上其它的人周旋的时候,挖空心思把陆晏堂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陆芷不懂,这样好的人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晏安,这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办法。”陆晏堂知道陆晏安可能不愿意,但却没想到那么倔强。
“彦国国君现在在我们的手里,可皇上也在对方的手里。”
“如果我们再不动手,那么在这场动乱里,唯一能获益的只有苏氏,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哥你知道吗?我上一次掺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结局?”陆芷到现在都不敢忘记,听见陆家失势的那一刻,心头涌上来的懊悔和愧疚,这样的自己,真的能把这件事办好吗?
“晏安,那件事不是你的错。”陆晏堂是从大牢里出来之后,才知道这个捐粮买的计策竟然是他这个妹妹想出来的,“你做的是好事,错的不是你。”
“可是,如果这件事搞砸了,要怎么办?”
以前陆芷可以高枕无忧,每天都躺在虞宫吃好吃的、睡到日上三竿,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一点都不担心,那是因为知道,的后有陆家。只要不做错事,不出格,就能安安稳稳地做一辈子的皇后娘娘。
可有一天,陆家塌了。
陆芷慌了,慌的不是没了靠山,而是真真切切地害死了一群人。
可的后的俞盛桓跟说,没事,还有朕,朕给你顶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俞盛桓没有辜负他的诺言,他从陆芷因为害陆家遭难而愧疚的时候,把护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就已说过,你的背后还有朕,不用害怕。
可是现在,这个人不在这里,生死未卜。
陆晏堂说俞盛桓被彦国的人抓住了,彦国的人想要拿俞盛桓来换回他们彦国的国君,可陆晏堂说了,这句话不知真假。陆晏堂的军队在繁南山的北面驻守,想要从繁南山的北面到达俞盛桓和樊景瑞发生冲突的地方,需要穿过一片林子。
陆晏堂在那里撞上了彦国的军队,那一刻他就清楚,彦国跟乾国,打的是一样的主意,所以自己的父亲可能在彦国暴,甚至遇难。陆晏堂气急了,他一边指挥军队跟彦国的军队战斗,一边让人派一支小队快速穿过林子,找到皇上与彦国国君发生冲突的地方,尽快增援。
可彦国的军队把陆晏堂绊住了,终究是晚到了一步。
陆晏堂到的时候,现场只有一片狼藉,地上死的、半死不活的,都有,唯独了两个重要人——俞盛桓和樊景瑞。
在划破天际的马吼声的前后脚,陆晏堂就接到了樊景瑞被我方军队生擒的消息,但与此一起带过来的,还有一个况恶劣的坏消息——皇后娘娘被彦国国君挟持,同时在绊马索的作用下,彦国国君和皇后娘娘都摔了出去,全副武装的彦国国君只了一点皮伤,但皇后娘娘却摔得不省人事,看样子,腹中的胎儿多半是保不住了。
敌方主将被擒,本来应该是件好事,可陆晏堂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何靖宇!你知不知道我妹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你就这么忍心下绊马索!”陆晏堂当时被三四个人抓着,可却还是止不住想往何靖宇的上扑。
那是他陆晏堂的亲妹妹。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派人去把守北面的树林,也许防守南面的人就会是他。
如果是他在,陆晏安可能就不会出事。
樊景瑞挟持陆晏安,想拿当挡箭牌,何靖宇为了不让樊景瑞逃脱,所以吩咐人下了绊马索。饶是樊景瑞的骑术有多么湛,可也控制不住一匹已失控的马躲避脚下的绊马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