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至今都不明白陆晏安如此嚣张的据,这场戏到底是主导的,还是不过就是被推出来当出头鸟的?
如果说是主导的,苏荃不认为陆晏安有这样的能力,可如果说是被推出来的,那俞盛桓看人的眼是不是也太差了一些?陆晏堂是陆晏安的哥哥,他站在陆晏安这边无可厚非,可何靖宇之前怎么看都是俞盛桓的人,乐劣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俞盛桓,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当他的贫呢?
俞盛桓的心腹,难道就这么容易被策反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苏氏夺权这么多年都不得法?俞盛桓分明就不是一个昏君啊。
“陆晏安,你就这么确信,你肚子里的是个儿子?”
“你不就相信了吗?”陆芷不知道苏荃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掐了掐自己的大,不让自己出面底下的伤痛表,继续跟苏荃对峙,“你如果不相信,为什么要容忍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跟你谈话呢?”
“那你怎么就料定,本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呢?本可不是你后的那几个吃里外的,本对国君可是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我可看不出来。”你可赶忠心耿耿吧,不然这戏都快演不下去了,“苏荃,你要是真忠心耿耿,那你跟我在这里耗这么久,都不谈谈樊景瑞的事,而是一直激怒我?”
“我看啊,你也没多想跟我谈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死是活,之前的传言是不是真的罢了吧?”
要不是乐劣在中间动手脚,让传言有模有样,苏荃估计还准备再拖上两天,等彦国的大军到了,再多做准备。可乐劣却不允许苏荃有这片刻的暂缓,因为一旦彦国的大军到了,那乾国这边就算是完了。
陆晏堂、何靖宇手里的确有兵,但是加上之前防备在繁南山的,不会超过五万。要是想再从广靖,或者相邻郡县调派将士,那就需要俞盛桓的印鉴和亲笔信。可如今俞盛桓被苏荃那边的人关着,生死都未卜,更别说是写信调兵了,所以一旦彦国的大军到了,凭借陆晏堂、何靖宇手底的那五万将士,本就无法抵挡。
等彦国军队把繁南山这道关卡攻破,这方圆百里的城池就岌岌可危,更别说如果到时候,俞盛桓还在彦国手里,那就相当于坐以待毙,毫无还手之力。
为了避免这种况,乐劣能做的,就是在彦国大军到达繁南山之前,先利用士兵的数量压制苏荃的行动,再派陆晏安出去当烟雾弹,迷苏荃,好让苏荃把皇上给放回来。
“苏荃,要是想谈,就把条件摆出来,一天天地老是来来回回地说话,又有什么意思呢?”陆芷尽量让自己做出一副漫不心的样子,好让苏荃相信自己已不想再继续谈下去,“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今天还有你侄的砍头庆典,我都准备回去歇了,才懒得出来跟你搁这儿坐着,浪费时间。”
“好,那你想怎么谈?”苏荃见陆晏安是真没什么心思准备谈判,而且自己之前发出去的调军信今天还未有消息,只能按捺不满的心思,勉强跟陆晏安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谈条件。
“我一介流,怎么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谈判的?”陆芷对谈判这件事可没多信心,不过看见苏荃松口,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摆筹码、谈条件,本想你应该能听懂吧?”苏荃语气中难免流出一丝轻蔑,陆晏堂也是疯了,他来谈都好过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谈,头发长见识短,能谈出个什么来?
“那么苏大丞相,你手里有什么筹码啊?”虽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可在谈判桌上,后下手的那个,往往才能抢到先机。毕竟真正有把握的人的,都是最后才亮底牌。
“皇后娘娘,您这不厚道啊,哪有一上来就让人把筹码都摆出来的?”苏荃一听陆晏安这么说话,不嗤笑。陆晏安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懂,谁在谈判桌上不是一个筹码一个筹码拿出来的,倒好,想让人直接把筹码都拿出来,当他苏荃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