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盛桓是被人架上马的,实际上他现在的伤势要想骑马,实在是有点难,更别说是骑着一匹跛马。
“算你运气好,本来我们将军是准备把你活剐了给对面示威的,也不知道姓苏的那个是怎么跟那个人谈的,竟然就要把你放走了,哼!”
俞盛桓昏昏沉沉地听着对方的话,脑子有一些转不过弯。
姓苏的?
是苏荃吗?
那跟苏荃谈的人是谁?
人?
自己之前不说过,让陆晏堂和何靖宇商量着来吗?如果自己出事了,就找乐劣主持大局,那现在跟苏荃谈判的,是谁?
陆晏安吗?
“你干嘛跟这个人多废话?”旁边的同伴嗤笑,“他现在就是个废,回去了也没他的容之,活着比死了更难堪。”
“倒也是,这才一天没当国君,隔天位子就被一个人给端了,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听说乾国那个皇后是恶鬼附,命中带煞,不然怎么运气那么好,从马上摔下来,不仅人没事,肚子里那个孩子也没事。”
“说起来,那个人也是邪门得很,之前那些人不都说绝对不会把这个人放了吗?你看看,这才跟那个人说了多久,转头就改了主意,就连一直反对的梁将军都同意了。”
“你没听说,陆峰那个人杀戮太多,所以他生出来的儿子儿都有问题。一个男生相,一个生男相,听说那个儿子连把弓都拉不动,那个当皇后的儿却十八般武艺样样行。”
“样样行有什么用,一个人,难不还真能像戏文里说的那样,代父从军?那要是被发现了,管是谁的儿,不过就是被人玩死的命。”
“你可别说,都说那个人是厉鬼出生,所以我以前一直以为那个人肯定长得青面獠牙,结果我昨天远远地一看,哟,长得还不错的!”
“你小子想人想疯啦!那个晦气的人你也敢沾,没看见沾了这个人的下场?”
俞盛桓背上重重挨了一下,可他却没有多余的气力跟那两个人辩驳,甚至希这两个人能再多说一些陆晏安的事。
从马上摔下来?
怎么摔下来的?
他不是临行的时候就已吩咐了建春他们,说不管什么事,都要在陆晏安边护着吗?怎么会有马,还是从马上摔下来?陆晏安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为什么是让陆晏安出来跟苏荃谈,陆晏堂、何靖宇他们两个在干什么?陆晏安刚从马上摔下来没多久,怎么能让去面对这种场景,何靖宇没想到也就算了,陆晏堂好歹是陆晏安的哥哥,怎么也不想想?
“喂,醒醒!”
俞盛桓勉强睁开眼,跟眼前已见过两次的梁正明对视。
“乾国的,你等下骑着马,从这里冲过去,对面就是你们乾国的大本营。”梁正明看俞盛桓的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背后放箭。这是丞相想出来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对方也不会趁机动手脚。”
俞盛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梁正明说的话,除了最后一句话,什么确保对方也不会趁机动手脚?
梁正明可不管俞盛桓听懂了没有,他地盯着对面,在看见一抹红之后,眼疾手快地把鞭子往马屁上一甩,然后就任由驮着俞盛桓的马匹朝对面冲去。
在马背上颠簸的俞盛桓只能努力地抓住缰绳,他之前在林子里被彦国的人重伤,背上被砍了两刀,上也有伤,幸好没有伤及口,被砍的刀伤也不深,不然他估计都捱不到这个时候。
俞盛桓看见对面有一个人也骑着马过来,他努力地直起子,拉着缰绳,想避开迎面的那个人。可等他近了一些,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樊景瑞。不过对方倒没有他那么惊讶,甚至两个人的况基本半斤八两。
俞盛桓是背上、上有伤,但对面的樊景瑞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边子不自然地下垂,脖子看着似乎也有些问题,更别说上的铠甲、脸上,都有不同程度伤的痕迹,这个伤势跟俞盛桓比起来,只坏不好,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