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盛桓先动手,直接朝樊景瑞伤的那一边出拳。
樊景瑞立刻反应过来,将腰往反方向一扭,再顺着这个惯将无力的肩膀往后拉,错躲过俞盛桓打过来的这一拳,接着利用眨眼间马匹前进的分毫,迎着俞盛桓的照面来了一拳。俞盛桓偏躲过,然后迅速下沉,顶着伤的手臂拽住樊景瑞的腰间两片盔甲中间的连接,狠狠地用力一拽,不仅是樊景瑞,连带自己也从马上摔了下来。
俞盛桓拽的正好是樊景瑞摔下马时候伤到的那半边,这下又在地上掼了一下,整个人痛得龇牙咧,掐住俞盛桓脖子的手恨不得把俞盛桓的头给拧下来。
陆芷远远地看着,恨不得上去就给这俩男人一下。
俞盛桓是傻子吗?
这个时候为什么不逃?
为什么要跟樊景瑞纠缠,不知道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
都这个时候了,逞什么英雄?
“现在怎么办?”陆芷心里是想赶把俞盛桓拽过来,可之前跟苏荃已约定好了,双方各准备一匹马,不准跟随,就让两个人这样迎面跑过去,如果对方胆敢趁机放冷箭,那这边也绝对会效仿。
可现在的况,本就不是对方放不放冷箭的问题,而是这两个人压就在中间那片空地打架,谁也不过来的局面。
“等。”乐劣皱着眉头,面对这种局面也想不出其它的好办法。
这两个国家的国君打得难舍难分,他们这些做手下又没办法提醒,哪怕想提醒,也找不出既能让两个打架的男人分开,又不会让对方的人认为自己是有攻击意图的方法。万一惊动了对面,让他们以为自己这边动手了,可能局面会更麻烦。
陆芷眯着眼睛,看远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影,心里不担心起来。刚刚看着俞盛桓骑马的影,推测俞盛桓的手臂上肯定有伤,可能背上也有,不然不至于连缰绳都扯得费力,更别说把樊景瑞拽下去的时候,整个人更不控制地往下坠。
都已伤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陆芷并不知道俞盛桓到底为了这一次的秋狝筹划了多久,是从上一年的秋狝开始,还是从调派陆峰去彦国的时候开始?可不管如何,如今这样的局面,不还是应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保存实力,然后再想办法吗?
虽然樊景瑞人就在跟前,可这个看似千载难逢的时机对于俞盛桓来说,却不一定是个好时机。两个人的上肯定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要是再这么打下去,难道对方的人不会想什么坏主意,特别是那个格看起来格外暴躁的梁正明,要是等会儿他们那边等不下去了,突然动手了怎么办?
俞盛桓似乎摔倒了。
陆芷的心一,看着那个摔倒的影不甘示弱地抱住另一个人的小,又往前面一扯,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不行,再这么下去,肯定要出事。
“俞盛桓,回来!”陆芷声嘶力竭地喊着,眼前甚至因此出现了短暂的晕眩。
乐劣没想到皇后娘娘会来这么一出,他惊得连侧头去看皇后娘娘反应的功夫都没有,只能张地盯着对面的况,一边让陆晏堂赶去把弓箭手和盾牌兵的位置让出来,以应对等会儿可能会出现的突发状况。
“俞盛桓听见没有?赶给老子麻溜地滚回去,不然老子等会儿就把你的头给拧下来!”樊景瑞很显然也听见了喊声,更没错过俞盛桓眼中片刻的失神,“妈的,你那个人也是命大,跟着孤一起摔在地上,现在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俞盛桓从刚刚听那群士兵的话就觉得奇怪,陆晏安怎么会无缘无故从马上摔下来,这里头果然有樊景瑞的事!
“孤什么意思?你能让人在树林里埋伏,难道孤就不能拿你的皇后当挡箭牌,只可惜那个人比你还不要命,在那种况下,还敢让那些人把孤的马给拦住,没摔死都算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