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在醒过来的第二天发现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就算俞盛桓不在,自己昏迷,苏沛若也伤,那么整个后宫理应由岳晴初这个后宫品级第三顺位的来管理,之前和苏沛若离开皇宫随行秋狝的时候,俞盛桓也是这么代的。
可从陆芷醒过来,已过去快一天了,这个岳晴初倒像是没得到消息一样,本就不来拜见,甚至连送东西这种场面活儿也不做,实在是有些奇怪。陆芷不是缺岳晴初那一件两件,更不是贪这个皇后的名头,只是觉得有些蹊跷,往常岳晴初在这些规矩上,可是比谁都较真,怎么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倒是犯起了糊涂。
而更让陆芷觉得不对劲的,则是俞灏丰。
陆芷已苏醒快一天了,俞灏丰没有过来请安,陆芷能可以理解,可当问起俞灏丰的时候,宜兰和月桃吞吞吐吐的模样,却让不由地生疑。
“宜兰,小丰人呢?”陆芷看着帮自己抹脸的月桃,又问起俞灏丰。月桃和宜兰肯定有事瞒着,而且这个事不仅不小,更是跟俞灏丰有关系。
“主子,您安心养病,等再过些日子,奴婢再让人带着大皇子过来看您。”
今天已是主子第三回问起大皇子的行踪了,月桃倒是想说,可柏太医嘱咐过,说主子现在刚清醒不久,之前又流产,实在是不宜再刺激,所以跟宜兰两个人已吩咐了里里外外的下人,让他们不准提及大皇子的事,就是生怕主子知道了,接不了。
“月桃,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宜兰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陆芷就是这个子,你要是大大方方告诉了,哪怕这个答案逻辑上解释不通,但陆芷也能接,可一旦对方一直遮遮掩掩,那陆芷就势必刨问底,死活都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最近一问起俞灏丰,宜兰和月桃的表就不对劲,就连问柏,柏也说不知道,可惜这三个人说不知道的时候神慌张,要是这里头没鬼,那才怪!
“娘娘,您这是在说什么呢?奴婢跟宜兰从小跟您一起长大,哪儿敢瞒着您啊。”
月桃回答地有些焦急,心里不由地盼宜兰赶过来。往常主子问俩的时候,宜兰总是多说一些,搪塞的理由也十分巧妙,可到自己这边,这就像藏了珍珠的蚌壳一样,三子打出去都吐不出一个气泡来,要是被主子发现了,那可怎么办?
“你要是没瞒着我,怎么开始跟我念起从前了?”月桃的心思比宜兰好猜一些,宜兰属于山崩了,都能不动如山的人,但月桃不一样,一旦撒谎,这眼睛可是半点都不敢往陆芷的脸上瞧,更别说跟陆芷的眼神对上的时候还会猛地吓一跳。
现在月桃这个反应,要是这里头没事才有鬼。
“娘娘,奴婢真没瞒着您什么事,”月桃都急红了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主子说明现在的况,“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跟宜兰都是为了您好,不会害您的。”
“月桃,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芷越瞧月桃的神越觉得不对,往常月桃就算是有事瞒着,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副神,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月桃着急这个样子,又死活瞒着自己,不敢让自己知道?
“娘娘,这件事奴婢不能说。”月桃咬着牙,决心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主子这个糟糕顶的消息。
“行吧,那我问点别的,你看看你能不能说。”陆芷看月桃是死都不愿意说,也只能放弃直球,该走迂回路线,“苏沛若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
陆芷估计苏沛若被马踢的那一下应该伤得重,不然不至于在那种况下,人静静地躺在那儿一点生气都没有。等到陆芷带着人去迎接俞盛桓,遭遇那场横祸的时候,苏沛若还是没醒,听唐平说,似乎是伤到肺腑,得好好静养。
陆芷猜测是摔落造的出,如果苏沛若运气不好,要么一辈子当植人,要么不用多久就命丧黄泉。也不知道苏沛若的运气有没有自己那么好,要是这人真没了,不仅自己良心上会有些过不去,恐怕还会耽误俞盛桓摧毁苏氏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