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怎么过来了?”
陆芷听到这个称呼脸上一热,之前也听俞盛桓喊过几次,但不过就是偶尔那么一回,可自从自己醒过来之后,俞盛桓就一直喊自己安安,倒是搅得陆芷心里有些乱糟糟,不知道是该为这个稍显亲昵的称呼到甜,还是该替陆晏安这个名字原本的主子到惭愧。毕竟陆芷不仅走了陆晏安的人生,甚至还走了的爱。
“都听了那么多回了,还不习惯?”俞盛桓见陆晏安半晌不吭声,又看见脸上隐隐约约的坨红,笑得眯起了眼,又一把把陆晏安捞进怀里,蹭着的耳朵尖儿又喊了两声“安安”。
陆芷觉得自己的耳朵快烧起来了,可又不好意思拿手去把耳边的那阵热气给拨开,只能放任俞盛桓这个帅气人的合法流丨氓继续调戏自己,再从这个超近的距离和角度欣赏俞盛桓这张俊脸。
俞盛桓眼见自己喊了半天“安安”,陆晏安都没反应,还以为陆晏安的体又不舒服,结果这担心的思绪刚起了个苗头,俞盛桓低头一看,却瞬间就发现了一个盯着自己的脸发花痴的陆晏安。
“好看吗?”
“好看。”配上这个低音炮,就更绝了。
浑然不觉发花痴行径被人发现的陆芷,甚至还在心底里多补了一句评语。
“安安,你今天就是专程来看朕长得有多好看的吗?”俞盛桓知道陆晏安平时没事本就不会来武广宫,更别说伤口还没好,会专程过来的可能几乎为零。
“当然不是了!”
什么一语惊醒梦中人,陆芷蹭的一下就把俞盛桓给推开了,还盖弥彰地背过假咳了两声,生怕被宜兰、月桃这俩小姑娘看笑话。
“别装了,他们都在门口守着呢,要没朕的命令,没人敢进来。”哪怕知道陆晏安这是装的,可俞盛桓的手却还是忍不住顺着陆晏安的脖子往下捋,生怕陆晏安因为这两声假咳嗽,真呛着气。
“臣妾可没装,真咳嗽。”陆芷睁眼说瞎话,一点都不想承认刚才自己是因为臊得慌,才会突然咳嗽两声。
“好好好,真咳嗽。”俞盛桓转给陆晏安倒了杯茶,“喝口茶,顺顺气,可不能再咳嗽了。”
大概是陆晏安很跟自己撒娇,所以俞盛桓特别喜欢在这种小事上顺着陆晏安,每每看着陆晏安眼睛里的小得意,他心里甚至比得逞的陆晏安还高兴。
等闹过这一阵,陆芷捧着茶杯,总算想起来自己这次来武广宫的正事。
“皇上,您知道栗人的事吗?”陆芷并不清楚那个吴妈妈话里到底是哪句真哪句假,为了避免踩雷,也只能先从既定事实上手。
“朕知道,是已有什么结果了吗?”赵绿刚死没多久,俞盛桓就接到消息,但因为这是后宫的事,又听说陆晏安已赶过去了,所以俞盛桓也就没准备出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陆晏安突然提起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暂时还没什么大进展。”
布置室的人手段太高明,除了那个明显的破绽,也没有其它的线索,只是这整个后宫说也有上千号人,哪怕刨掉不识字的,剩下的也有几百好号人,这一个一个按着写字,再对比笔迹,效率实在高不到哪里去。要是这其中还有刻意隐藏的,那陆芷就真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栗人素来不跟宫中的人结怨,此事实在是有些蹊跷。”俞盛桓案台上至有一摞奏折,说的就是这件事,而且这些奏折几乎无一例外地认为,栗人的死就是陆晏安主导的,至于迟迟查不出凶手,也是陆晏安的有意为之。
可惜这些言辞,俞盛桓是一句也不信。
陆晏安如果真是这样的一个人,那当初又何必逾矩帮赵绿和丰儿找一个好住,又为什么不早点打这个主意,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丰儿的主意呢?已是丰儿的养母,哪怕赵绿再有什么动作,丰儿都不会再回到赵绿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