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起来了。
一开始的苏沛若擅闯武广宫,再到后来宫里莫名其妙兴起的彦国国君相邀的谣言,突然掉头失控的马匹,乃至于陆芷回宫之后,源寿宫对俞灏丰抚养权的态度,以及赵绿的下场,甚至就连柏用来给和过世孩子保命的勾玉,都被无端端地扯进来。
难怪萧碧月和苏沛若都要找周宏,原来是老早就想好了后路,准备把这一切都推到的上。哪怕中间苏沛若付出的代价有些惨痛,但终归这个计划并没有偏离正轨,甚至还差阳错地获得了意想不到的绝佳效果。
“皇后,皇家待你不薄,你怎可做出这种事?”
萧琴璐痛心疾首的模样,分明是准备把陆芷跟柏的事坐实。
“母后,儿媳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件事?”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而周宏这个二五仔又反口,现在哪怕再把周宏刚刚说的那些东西说一遍,恐怕也不会有人信,为今之计,也只能先走拖字诀。
先拖着,至得拖到俞盛桓的人过来。
“陆晏安,你勾结柏的事已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敢狡辩!”萧琴璐不知道为什么陆晏安到现在都不肯承认,现在证据确凿,本就容不得狡辩。
“皇后娘娘,碧月能体谅您痛失亲子的苦楚,可您也不能让小小年纪的大皇子,也尝一尝这份苦痛吧?大皇子才五岁,本来就已历了一次离开生母的惨痛记忆,您怎么还忍心做出那样的事呢?”
要说厉害还是萧碧月厉害,就那么三两句话,就能甩出来两把刀扎陆芷心口。不仅道明了陆芷害死赵绿的事实,甚至连理由都给找好了。
我的孩子没了,所以我害死了别的孩子的妈,准备把这个孩子据为己有?
“萧碧月,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本宫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这件事。之前栗人的事的确还有疑点,但这不是你把黑锅甩到本宫头上的理由。”
陆芷并不想搭理萧碧月的污蔑,只是俞灏丰现在人在这儿,难免担心以后俞灏丰会在心里留下一个疙瘩,却没想到这正好中了萧碧月的套。
“皇后娘娘,如果您真的与此事无关,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在宫里让人写字认笔迹,又为什么迟迟都找不出凶手呢?”萧碧月之前还担心陆晏安什么都不怕,又有表哥护着,真想对付起来还有些难办,却没曾想,这个陆晏安虽然看着对俞灏丰没怎么挂心,可这临了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想在俞灏丰的面前赚一个好面子。
很好,只要你还有在意的事,那就好办了。
“皇后娘娘既然一直说此事与您无关,又否认周宏太医的供词,那不如这样,就请柏太医来一趟,证证周宏太医说的话。”
陆芷惊觉不好,可萧碧月的速度却比更快,还没等陆芷这边多说两句话,柏就被带到了跟前,显然是一早就已预料到陆芷不愿意承认,所以把人给一同带过来了,就等着陆芷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柏被侍卫推了出来,双手还被反绑,只能狼狈地给在场的两位大人弯腰行礼。
柏既是太医又是萨满,哪怕他对占卜术不通,可至萨满的愿力摆在那儿,多也能预到这一次的灾祸。他早先被大萨满提醒,说是皇后娘娘这条命脉不可妄动,结果他念及皇后娘娘的知遇之恩,下手救了皇后娘娘一命。
却不曾想,眼下不仅是皇后娘娘的命盘被打乱,甚至连乾国的社稷也隐隐有扭转的趋势。柏自知因缘错改,所以他只好把剩余的那一瓣勾玉带在上,为的也不过是想能早一点察觉到乾国星盘的变化,却没想到竟被有心人利用。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来人,拿纸笔过来,让柏太医把栗人遗书上留的那些字再写一遍。”萧琴璐眼见柏已被推了出来,干脆也就不跟陆晏安拖延,直接让人拿了纸笔过来,准备现场坐实陆晏安杀害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