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万万没想到这事会发展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岳晴初跪在地上求着俞盛桓的时候,整个场面已冷到不能再冷,俞盛桓那个黑到快锅底的脸都让陆芷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就看见岳晴初被拖出去。
白莲花人设是人设不是本体,所以哪怕天天在哪里装善良悲天悯人的苏沛若,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去撞枪口。
“皇后,这月嫔思父疾,近期还是好好呆在的宫里,你最近让医好好照料一下。” 俞盛桓憋着火,给旁边的陆晏安下命令。
这个岳晴初跟岳谷不愧是父,轴起来的子真是一模一样,俞盛桓都已说了好几遍,不能翻案也不能让去见岳谷,怎么就是听不明白,死活觉得多磕几个响头就能解决事呢?
“什……什么?”站在旁边正尴尬氛围的陆芷突然被点名,惶恐地瞪大了眼睛,生怕这个皇帝等下就拿自己开刀。
“岳晴初听不懂人话,你是不是也听不懂?”俞盛桓这心头火是真要压不下去了,岳晴初听不进他的话还有可原,这个陆晏安又是怎么回事,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听得懂,听得懂。”陆芷其实就听到后半句,刚被俞盛桓一吓,也就只记得俞盛桓让给岳晴初请个医,只能囫囵地回答道,“臣妾知道了,一定照办。”
“行了,这戏朕也看够了,茹素的事也就到此为止了,皇后你最近就看好月嫔,其它事也不用管了,”俞盛桓见惯了陆晏安顶撞他的模样,倒还甚见到乖乖答应的样子,仔细瞧着陆晏安的肩膀还有几分发颤,料想是被自己吓到了,叹了口气缓了缓,又把火气给憋了回去,“至于你哥的事,朕也不会多怪罪的。”
“臣妾遵旨。”陆芷要的就是俞盛桓这句话,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是目的还是达到了,只是这个岳晴初的下场就有点惨,听着好像是亲爹犯了大罪,还被罚了苦役,而且皇上还不肯翻案,想想就觉得可怜。只是这侵吞赈灾粮的事如果是真的,这岳晴初的亲爹也算是罪有应得,就不知道岳晴初这么给爹求,会不会适得其反?
陆芷行礼谢恩的时候瞄了一眼岳晴初,这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倒没怎么花,还真是有几分当皇上人的基本素养。
也不知道岳晴初用的是什么底?
“求皇上息怒,如果皇上因为今日这餐素食迁怒他人,臣妾实在难辞其咎,皇上降罪。而臣妾茹素为灾民祈福乃是真心实意,如果真当皇上所说,乃是做戏所为,臣妾也不会召集宫中良善的嫔妃一起举行祈福仪式,借此祈求上天天降大雨,好解救饱饥荒之苦的百姓。”
搅屎又来了,陆芷看着真·梨花带雨的苏沛若,在想这位到底应该算是白莲花还是绿茶表。
陆芷趴在地上,朝正准备扶自己起来的宜兰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个视野正好适合看戏,我就先这么趴着吧。
刚刚俞盛桓脸都快黑锅底了,你怎么就不跳出来挡枪呢?现在看俞盛桓稍微给自己松了松口,眼见现场的气氛不是太张了,就立马跳出来找存在,这么明显的段位,陆芷都要怀疑俞盛桓是不是钢铁直男了。
得直什么样子,才能看不出来苏沛若的伎俩,还能好好给人解释?
“文妃你是好心,并无过错,不用太过自责。”俞盛桓虽然直,但听弦外之音的技能倒是点满了,一点都没被苏沛若这一通作给糊弄过去。
“你祈福乃是好意,教授皇后茹素之食也有功劳,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你哥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倒是真会来事儿。
“可今日之事,乃因臣妾而起,臣妾有愧。”苏沛若借着俞盛桓想让起的姿势,直接孱弱地倒在俞盛桓的怀里,倒是坐实了弱柳扶风的名头。
“皇后茹素,月嫔求,这两件事里头哪件事跟你有关系呢?”俞盛桓借着苏沛若的话头往下说,岳晴初这件事跟苏沛若无关,但陆晏安茹素这件事倒是跟苏沛若有几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