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上来了。”
“不见。”
“主子,皇上都来了好几天了,您多也出去见一见,万一皇上是有什么重要事要跟您说呢?”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重要的事不是都在圣旨里说得清清楚楚了吗?”现在来有什么用,当时跟萧琴璐和萧碧月姑侄俩僵持了那么长的时间,结果等到的是什么呢?
一张圣旨!
一张既剥夺了陆晏安皇后大半权力,又剥夺了陆芷当俞灏丰养母权力的狗屁圣旨!
现在俞盛桓来了又有什么用,跟说当初是有多的苦衷,又是有多的无奈吗?当初冒着篡位砍头的风险,跟陆晏堂、乐劣他们联合去救俞盛桓,陆芷说什么了?有跟俞盛桓说心里有多痛吗?每一次在苏荃面前描绘的孩子以后当皇帝的模样,借此让苏荃放松戒心的时候,的心就跟被钉板碾过一样痛,因为比谁都更清楚,的孩子已回不来了,已被这个残忍的母亲给杀掉了。
陆芷为了俞盛桓的那些江山社稷,在万分危急的时候让何靖宇下绊马索,不仅是拿孩子的命做赌注,更是在拿自己的命冒险!前脚才看见苏沛若是如何被马踢出去好几米,摔哪副惨烈的模样,后脚就要面对一模一样的场景。
难道自己就不怕吗?
怕。
但是想着,俞盛桓能为了自己平安,而不执行这一次的计划,那也可以为了俞盛桓的江山,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一次。
可现在呢?
陆芷觉得自己简直蠢了。
豁出命换来的是什么呢?
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孩子、一场早有预谋的嫁祸、还有一张没有任何意义、让为整个后宫笑话的圣旨!
陆芷不想听俞盛桓解释,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想一想以后的日子,到底是要继续跟俞盛桓怄气,把俞盛桓对的在长久的日子里一点一点地消磨掉,还是要去原谅俞盛桓,再冒一次、甚至无数次相同的风险?
“主子,您要是实在不想见皇上,要不奴婢帮您传个话?”月桃实在见不得主子一直跟皇上怄气,这皇上虽然有错,可至在明面上给主子留足了面子,听虞宫外那些长舌妇说的,这朝前都不知道闹什么样子了,这皇上大约也有自己的苦衷,不然怎么能对主子做出这样的事呢?
“你就跟皇上说,我体不好,最近要静养,不想见人。”
都说主子干架奴才罪,陆芷不想让月桃难做,只随意给了月桃一句跟前几日差不多的话,好歹能让月桃出去差,却不想这句无心之言让俞盛桓的心又揪上了大半天。
“皇后就说了这么一句?”俞盛桓一脸张地看着陆晏安边伺候的大宫,生怕对方了一句。
这已是他第十天来虞宫了,乍一看似乎跟他以前来虞宫没什么不同。桌上依旧摆着他最喜欢的糕点,还有他最爱喝的茶,可往常老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皇后却躲进屋子里,只留了边伺候的大宫出来应付他。
不管俞盛桓来几次,陆晏安都只有一句话回复他,体不好,需要静养。
到底体是有多不好,又得有多气,才能连他一面都不想见?
“你们皇后最近的吃食如何?气如何?睡得还好吗?夜里可有梦魇?”
这样的话俞盛桓每天过来总是要问上一遍,仿佛陆晏安每过一日,便会有多大的变化似的。
“皇后娘娘吃得比往常些,面容有些憔悴,夜里倒没有梦魇,可早晨起来的时候,总是要发一会儿呆。”宜兰扯住想为主子多说两句公道话的月桃,只说了主子平常的一些况,并不想月桃那样添油加醋。
前几日皇上过来的时候,月桃多说了几句,言辞间不了为主子打抱不平,得亏皇上担心主子才没有注意,这要是主子以后失了恩宠,皇上再想起此事,那月桃恐怕是要掉脑袋的。主子如今就只剩下和月桃两个贴心的,要是月桃再因为这种事折进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