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若不知道为什么,在接手心心念念的皇后大权之后,竟然养了每隔三四日,就到陆芷的虞宫汇报工作的习惯,也不知道是真汇报工作,还是在炫耀陆芷失去了皇后的权力。
“皇后娘娘,您这新冬不错啊。”
正被人摆弄着试冬的陆芷循着声音一,发现是苏沛若,也不知道这人已在门口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别想了,你的那些奴才现在看见本宫跟看见鬼似的,本宫说让他们不通传,那就没一个人敢出声。”
苏沛若原先哪怕只是跟陆芷单独在一起,除非被陆芷气急了,不然也是好好地遵守着宫规,端着一副世家的姿态。不过自从大病一场又接过陆芷大半的皇后权力,如今倒是对陆芷一点都不客气,彰显着皇后的做派,也不知是前朝的苏氏势力真的如日中天,还是苏沛若已放弃了白莲花朱砂痣这个设定,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把得来不易的皇后权力地抓在手里。
“那请问文妃,你今天不通传就进门,是为了何事?”陆芷跟这个黑莲花苏沛若已打了好几个回合了,多也算适应了,要是苏沛若第一天就来这么一回,估计陆芷得被吓个够呛。
“没事,就是问问皇后娘娘的体如何,能不能如期参加十月初一的祭祖大典。”
“怎么?我的体看起来很差吗?”陆芷不是不知道苏沛若是什么意思,但更想知道苏沛若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来找,祭祖这个事难道是体好不好就能解决的吗?苏沛若真该去找的人,应该是俞盛桓吧?
“皇后娘娘,本宫看您的体实在是不大好,要不就让本宫代您去吧。”
直白到底,连个弯都不带拐。
“我说,这件事你应该先去找皇上商量吧?我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皇后,这种祭祖大典的事,就算我不愿意去,那也应该是空着,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宴席,这皇后缺了,又找贵妃补上的,像话吗?”
陆芷虽然现在没多权力,可俞盛桓的态度摆在那里,宫里哪怕有点眼力价的,都不敢真把当废后对待,也就只有苏沛若这个死对头,一点面子都不给,明晃晃地希陆芷赶把皇后的位子让出来。
“本宫觉得像话的,”苏沛若一点都犯怯,“皇后娘娘上可是背着两条人命,再加上本宫上这半条,怎么说也可以说是重罪了。这杀戮气这么重的皇后娘娘去太庙,恐怕是会惊扰了那些祖宗,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文妃娘娘,你……”
“住!本宫在跟皇后娘娘说话,有你这个贝戈婢什么事?”
月桃听着文妃娘娘的话越说越离谱,想帮自家主子说上两句,结果这刚开口,就被文妃娘娘给顶了回来。
“行了,月桃你出去帮我催催刘师傅,看什么时候能用晚膳,”陆芷把易怒好帮自己出头的月桃给打发走了,然后回头又对苏沛若说道,“再不懂事也是我的奴才,打狗还得看主人,文妃你可别太过分。”
“本宫哪儿过分了?这皇后娘娘的奴婢不守规矩,本宫这是在帮皇后娘娘管教们,皇后娘娘应该激本宫才是?”
“文妃,你这话越说,可就越过分了。”大概是苏沛若来得太频繁了,陆芷已对苏沛若这种嚣张跋扈的格产生免疫,一点都没有“苏沛若崩人设”的想法,甚至还隐隐地觉得,这也许才是真正的苏沛若,不然这人格大变怎么能变到这个份上呢?
“皇后娘娘,本宫可不觉得这话说得过分。本宫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呢?栗人的死难道真的跟你无关,本宫会伤,难道不是因为你把本宫拽出去挡马,至于这最后一条人命,听说当时可是你自己下令让何将军下绊马索的,这条人命算在你的头上,总不算冤枉吧?”
陆芷整理襟的手抖了抖,抬手拨开准备帮量尺寸的织室令宫,把上这件崭新的棉脱了下来,只过那面铜镜看镜中有些扭曲的苏沛若,“文妃,这最后一条人命我认,但前面两条可不能算在我头上,更何况你不是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吗?至于你说的,我把你拽出去挡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