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嚷嚷了。”俞盛桓本来就因为陆晏安昏倒的事心烦,眼前这群织室令的人还不知好歹,一直在那里瞎吵瞎闹,让他的脑袋都忍不住疼起来,“信阳,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建春是四个人里最稳重的,回话的时候也只捡重要的说,所以俞盛桓如果想听更多的细节,更应该找的是四个人里头最活泼、也最“不听话”的信阳。
“回禀皇上,织室令的人是在皇后娘娘准备把那一队侍卫轰出去的时候过来的,大概是担心皇后娘娘也会把他们一起轰出去,所以急冲冲地冲上来,开口就说明来意,表示祭祖大典的服已做好了,希皇后娘娘能试一试。”
“皇后娘娘当时还在气头上,就让织室令的人直接回去,还说了两句重话,但织室令的人还是坚持想让皇后娘娘试穿,结果娘娘一个气急攻心,就这么晕了过去。”
“两句重话,什么样的重话?”俞盛桓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问题,陆晏安平常从来都不爱招惹人,今天是因为事全撞在一起了,扰得心烦,还是因为有人又说错了话,惹得不高兴?
“皇后娘娘说,上回试服的时候已说过祭祖大典的事,这服不准备试,还让织室令的人直接去找皇上您回话,而且皇后娘娘也说了,如今体不好,要是他们再放肆,就要用上文妃娘娘那一套置的法子。”
饶是信阳胆子再大,他也不敢把“给那服找个新主人”这种话一字不地说给皇上听,反正这意思到了也就行了,剩下的事,他区区一个侍卫,实在是不敢掺和。
“皇后还是说不想去祭祖大典是吗?”
“是的。”
俞盛桓一听信阳的话就明白了大半,上一次织室令的人就已跟他说起这件事了,甚至当时苏沛若也在场,还胆大包天地说出想顶替晏安跟着他一起去祭祖大典的话,今天两件事撞在一块儿,那不就是心想给晏安心里添堵吗?再说了,织室令这群人更是蠢,晏安都说了让他们来找自己回话,怎么还上赶着给晏安添堵,真当这宫里能给晏安烦的事还不够多吗?
“织室令的,以后都不用找皇后来问祭祖大典的事了,”既然晏安不想去,那就不去了,“把服给虞宫的宫人,让他们把服收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要是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过问,那就把人告诉李占,朕亲自来理。”
苏沛若和母后打的什么主意,俞盛桓再清楚不过了。朝堂上有他顾着,再加上还有何氏、邢氏等其他世家、团体的牵制,苏氏和萧氏还不大敢乱来。
可陆晏安自从在繁南山历了那些事,体实在大不如前,如果不好好休养,以后肯定会出大问题。再加上他之前被苏氏、萧氏牵制,不得已下了那道圣旨,现在陆晏安在后宫几乎没有任何权力,苏氏和萧氏要是不趁机做点什么,实在是不像他们的作风。
百一疏?
这种况俞盛桓不希再出现第二回。
“虞宫的侍卫长何在?”
“属下步正海,乃是虞宫侍卫长。”
“步正海,这几日你务必严加把守虞宫,如若再有人借着彻查巫蛊的事来找虞宫的麻烦,不管来的人是谁,你都有权力先斩后奏,朕不希再出现一次今日的况,免得皇后再为这种事专门出面应对。”
“属下遵旨。”
俞盛桓实在是担心再有人抓着陆晏安的把柄闹事,再说了,如今陆晏安昏倒的事恐怕已传到他母后的耳朵里,要是母后跟苏沛若抓着这个事再给晏安下绊子,那么下一回估计就不会是昏倒那么简单了。
“建春,你拿着朕的令牌,要是太后那边再来人,你就让那些人去武广宫找朕,就说是朕的命令。皇后病体未愈,需要静养,谁也不能来打扰皇后的休息,知道了吗?”
“属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