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愿意做这种离间人心的事情。
可惜有句老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之前陆芷一直刻意的问题终究在这一次的寒衣节上爆发。明明祭祀的事情做得那么隐蔽,凤虞宫知道的人也没几个,怎么陆芷才刚刚开始没多久,老太太那边就能得到消息,还能带着一堆人闯进来了呢?
而且,上一次逼问周宏的时候,几乎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哪怕是再怎么迫于太后的权势,怎么着都应该有几声不一样的声响,可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几乎都是悄无声息,哪怕事丨后陆芷去查当天当值的人,也不过是得了一句,“太后娘娘之命,奴才不得不从”这种根本找不出错处的理由。
凤虞宫里有其他的人。
不仅有俞盛桓安排的、老太太安排的,恐怕苏沛若那边也插了一脚,不然这件事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外头传得半真半假的时候,苏沛若却能在跟她谈话的时候精准说出某些现场发生的细节,这要是没有人跑去通风报信,陆芷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凤虞宫的这些人,也的确是该换换了。
突然上门的苏沛若打乱了她今日的计划,而其它的事情又是一件接着一件来,等陆芷给宜兰吩咐完近期要处理的事情之后,总算想起来自己今早念叨的一件事。
“宜兰,今天仁孝堂上课吗?”既然都已经跟老太太闹到这种局面了,陆芷不再多做点让老太太不顺心的事情,似乎也太对不起宫里那些说她骄横跋扈、目无尊长的传言了。
“上的。”
“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吗?”都怪苏沛若在哪儿跟她瞎扯白话,不然她现在估计都已经快到仁孝堂了。
“大皇子现在应当还在仁孝堂。”宜兰瞧了瞧外头的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给主子一个答复。
“那就去一趟仁孝堂。”
失去的,回不来。
但被夺走的,却可以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