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芷扑空的时候,俞盛桓正在源寿宫听他母亲发牢。
“皇儿,哀家好歹也算是的长辈,皇后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萧琴璐鼻涕一把泪一把,恨不得把陆晏安当时的所作所为全说给儿子听,可这个儿子却仿佛被那个人迷了眼一样,不管怎么说,这个儿子就是无动于衷。
“母后,皇后是个明事理的,如若不是那些宫人冒犯,皇后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俞盛桓怎么会不清楚他这个母亲的心思,本来陆晏安就不得的心,宫之后又一直无所出,再加上最近萧氏还送来一个萧碧月,他这个母后的心可以说是偏到沟子里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杖毙的那些宫人可都是哀家宫里的人,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是怪哀家管教不严吗?”
萧琴璐越听儿子说的话,气越不打一来。之前陆晏安落水之后故意没让人去管,为的就是希陆晏安能识相把皇后的位子给萧氏腾出来,后来又听说陆晏安醒过来之后大变,还暗自高兴,以为这是落水之后的后遗症,再加上陆晏安跟苏沛若频繁起争执的那段时间,是恨不得坐山观虎斗,就想借机收一收这个渔翁之利。
结果呢?
眼见苏沛若被陆晏安斗倒了,这边便想抓时间,把看着还剩一口气的陆晏安给收了,谁想这人竟然被气着气着发狠了,还敢动的人?真当这个当太后的奈何不了吗?
“母后,朕不是这个意思。”俞盛桓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座上的母亲还在那儿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着实有些头疼。
今日太后差人过来请他,俞盛桓就知道肯定是躲不过这么一回。只是他这位母后已在他面前叨叨了快一个时辰,可说来说去还是陆晏安杖毙源寿宫宫人的事,关于那些人到底在虞宫里做了什么,却是一句也不提。
哪怕俞盛桓再怎么是个孝子,也不会偏听偏信,更别说他已找人调查清楚了一切事。要不是他现在实在拿不准陆晏安的心思,他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去虞宫见。
太后再怎么胡作非为,那也是他俞盛桓的母亲,虽说太后这件事的确做得不对,但是宫规上的确有这么一条,只能说是理上的不对,宫规上的合理。
而陆晏安,杖毙宫人的罪名也算立,毕竟源寿宫也的确是擅闯了虞宫,可这把所有的宫人都杖毙,还把萧碧月绑着观刑,连带还强迫太后观刑,这要是算起来,也是忤逆犯上的一桩罪。
母后和晏安都有错,但俞盛桓却那边都不能惩戒。
对于母后,他是不想纵容,对于陆晏安,他是不忍心。
“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人!还有上一次,哀家替你去虞宫问栗嫔事的时候,皇后对哀家的态度就不怎么样。阻挠哀家带走周宏这个人证也就罢了,明明是证据确凿的事,可却反驳个不停,仿佛哀家就是冤枉了似的,皇儿你说说,哀家难道冤枉了吗?那个萨满上的勾玉能做假?周宏的话难道也是假的?”
“母后,朕说过了,这件事尚未查清,皇后虽有嫌疑却并未证据确凿,此事您不要再提起,免得被有心的人听去,冤枉了皇后。”
俞盛桓从始至终就不认为陆晏安会是一个干得出去母留子的人,如果真有这样的打算,当初就不会在他眼皮底下,冒着违抗他命令的风险,带俞灏丰去见赵绿。比谁都知道一个孩子没了娘亲的陪伴会是如何痛苦,怎么可能会下得了这种狠手呢?更何况赵绿跟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值得灭口的纠葛,又何来杀人一说呢?
但俞盛桓为陆晏安的这番辩解,显然更是触怒了萧琴璐。
“皇儿,你到现在还是在维护那个人?哀家倒是要问问你,这个人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得七荤八素,连母亲辱这种事,都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