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风的墙,也没有真正的。
皇上和皇后娘娘坐在一起并肩看夕阳的事传得很快,导致陆芷一早醒过来听安巧跟叙述外头的传言容的时候,差点怀疑安巧话里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安巧,你确定这个故事里头的那个人是我吗?”
陆芷一脸问号,觉得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未免也太好了,不过就是给了俞盛桓一个机会,怎么就被宫里的人说是什么用尽各种手段魅君主,又演了一出类似三生三世绝不负你之类的忏悔,还总算把已失心的皇上给哄了回来?
Hello?
古代人的脑也那么大吗?
“宜兰,我昨天哭了吗?”陆芷听安巧这说得有模有样的,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问题了,都不记得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件事,怎么这个传言里说哭得肝肠寸断?
因为没有能站在旁边眼泪的人,陆芷已好多年不哭了,哪怕是之前寒节的时候,也是生生地把眼泪给咽了回去,绝对不让那个恶毒的老太太和萧碧月看轻。
“主子,如果宜兰没看错的话,您应该是没哭的。”实际上昨天那个况,要是宜兰不知道这十几天的况,都要以为主子和皇上之间本就没闹矛盾,所谓的冷战也全是假的。
“那就好,”生怕别人看出自己的尴尬,陆芷还盖弥彰地补了一句,“万一哭了之后妆花了,那可就丢人了。”
“娘娘,您天生丽质难自弃,哪怕是哭了,那也是沉鱼落雁、闭月花的貌。”安巧见皇后娘娘的神态总算与之前差不多,这才敢大着胆子拍皇后娘娘的马屁。
杖毙源寿宫宫人这件事,外头的人说得再夸张,都没有安巧这些在虞宫当差的亲眼所见的恐惧,更别说他们还是在虞宫当差,安巧当时看着皇后娘娘那副骇人的模样,甚至在隔天就开始打听换宫室的事,生怕自己哪天做得不好,也被皇后娘娘杖毙了。
不过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虞宫的宫人在之后的确被换了一遍,而这个小丫头,因为之前得了宜兰姐姐的赏识,所以得以继续留在虞宫当差,眼见如今皇后娘娘的眼神不似之前那样骇人,这个当奴婢的,也总算能松一口气,至不用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头上这颗脑袋的去留了。
不过安巧的这份马屁,陆芷却心知肚明。
“可拉倒吧,我自己长什么样子我心里难道没数吗?”陆晏安的长相跟陆芷有五分像,但不知道是因为有一个当将军的父亲,还是因为本练武,陆晏安相比陆芷的长相,要多几分英气,哪怕是如今因为伤,骤然消瘦下去一些,可那双眼睛瞪起人来,威力却还是不减。
“宜兰,告诉咱宫里的那些人,没事别出去乱嚼舌子,至于外头的那些人,也别觉得自己能置事外。”
这种流言一般都不会空来风,更不可能无缘无故。
在陆芷的印象中,上一次这种荒唐的流言还是俞盛桓为了保护苏沛若这朵白莲花,所以才跟这个黑心莲在一起的瞎话。当时陆芷倒是没在意,但随后出的事就是苏沛若随行秋狝,这里头要是没有联系,陆芷是一点都不信的。
既然这一次能传出这种谣言,要是回头再扣一个祸国妖后的罪名,强行要求俞盛桓废后,那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俞灏丰那件事,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不得不说,陆芷在被坑了那么多回之后,总算是学机灵了一回。只可惜只记得堵住后宫人的,却忘记去找一找这个幕后黑手。
“皇儿,你乃是一国之君,怎可作出这种事呢?”
“不知母后说的是哪件事?”萧琴璐一脸埋怨的模样,差一点就让俞盛桓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做了什么荒唐事。
“你难道还要哀家明说吗?”萧琴璐气愤地指了指自己的儿子,颇有些恨铁不钢的意味,“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跟皇后当众嬉闹,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