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嫔,你想给本宫送什么礼?”
陆芷对岳晴初并无所求,但是如果能提供沃奇正的消息,想来也是不错,毕竟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就写信给陆晏堂,似乎陆晏堂也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娘娘,妾在送这个礼之前,想请问皇后娘娘一句,妾听闻彦国公主即将出发前往我国,请问皇后娘娘,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月嫔,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彦国公主长得是很好看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问这个彦国公主的事,就那么有危机?是自己太迟钝了,还是仗着俞盛桓心里有自己,所以真的恃宠而骄了?
“娘娘,不知您是否清楚,妾与玲贵人之间有间隙的事?”
“月嫔,那你知道本宫前几天杖毙了十几个源寿宫宫人的事吗?”陆芷不耐烦的语气溢于言表,甚至还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权当提醒岳晴初。
一天天的,什么请问,我清楚,我知道,会不会好好说话?要送礼就赶送,再卖关子,信不信我也把你拉出去打几十板子?
“娘娘,妾的意思是,妾之前与玲贵人有间隙,乃是因为妾一直觉得玲贵人的份有疑。”
岳晴初故意顿了顿,想引皇后娘娘继续问,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声音,悄地抬头一瞧,发现皇后娘娘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吓得也不敢再卖关子,立刻像芝麻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都抖落出来。
“玲贵人乃是彦国早几年献给皇上的,据说是彦国某个世家出的嫡。而妾的祖籍乃是云江流域的永国,按道理来说,这两个地方相隔千里,妾与玲贵人之间应该从未见过,可妾一见到玲贵人,就觉得玲贵人十分悉。”
“之前妾认为一见如故,乃是世间缘分,再加上妾父家背景比起后宫众人实在卑微,因此妾便常常邀请玲贵人,想借此讨好,笼络玲贵人。但没曾想,玲贵人却多次推辞,原本妾以为,这不过是后宫中的势利手段,可后来妾却越来越觉得玲贵人有些不对劲。”
“加之之前的彦国使节来朝,玲贵人表现得实在有些不对劲,于是妾起了疑心,便常注意玲贵人的一言一行。不知皇后娘娘是否还记得,此前在文妃娘娘举办的赏马会上,玲贵人的狸花猫雪印将妾的鸽子海音咬死,妾在与理论之时,竟在手臂上发现了一道伤疤。”
“虽说体发肤之父母,彦国既然进献人,那必定是万里挑一,再说了,玲贵人的母族怎么说也是彦国世家,日常出时边必定有人伺候,怎么可能会在手臂上留下那么大的一道疤痕。”
“后来妾过多方观察,怀疑玲贵人有可能实为假冒,而沈荻琳的面相又与妾儿时一同玩耍的一位玩伴相似,如此一来,妾之前对玲贵人的一见如故,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如今彦国的公主将要进宫,而玲贵人近期也十分反常,常称病不出门,妾便越发肯定自己的推断,认为玲贵人是害怕自己被彦国公主认出来,所以才一直躲着不见人的。”
我信你个鬼。
陆芷断然避开了岳晴初投来的热烈目,仿佛再多看自己两眼,自己就真的会相信一样。
放屁!
岳晴初和赵绿不愧是昔日邻居,这种说瞎话的本领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回赵绿跑来跟自己说这种瞎话的时候,好歹还能扯出来一只鸟和一支骨笛,结果岳晴初倒好,连个证据都不给,全是什么自己跟沈荻琳一见如故啦,沈荻琳上有疤啦,沈荻琳跟自己儿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长得贼拉像啦,难道就要自己凭借这种毫无据,全是脑子里想出来的臆测去把沈荻琳喊过来求证吗?
拜托,陆芷都被人当枪使使了多回了,岳晴初你真当我不会吸取教训吗?
再说了,沈荻琳就算是个假冒的,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