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嫔实在抱歉,我奉皇上的命令要让你好好地在州康宫里休养,实在是无奈之举。”陆芷一点愧疚心都没有,直接把这个锅甩到不在场的俞盛桓上。反正也的确是他吩咐的,之前岳晴初在郦骋宫也听到了,这锅他背着一点都不冤枉。
“皇后娘娘,求您放我出去,我哪怕不能帮我父亲求得翻案的机会,我也要跟着他一起死。”岳晴初拼了命地在椅子上挣扎,只可惜一个弱子,力气实在是没有两个平常干活的老妈妈大。
“月嫔,你父亲只是被罚去郊外做苦役,既没有被杀头也没有被流放,你怎么就认定你父亲一定会在苦役中突遭不测呢?”陆芷觉得岳晴初这个样子,与其说是担心父亲的体,倒不如说是被谁洗脑,死活认为父亲岳谷会因为苦役而过度劳累死掉,然后没了名垂青史的机会。
“父亲,父亲的体不好……”岳晴初被问得一愣,低着头有些支支吾吾的。
“你父亲的体再差,难道这干苦役的老百姓体就好吗?如果苦役真的能让人轻易死亡,那做苦役的老百姓早就跑了,怎么还会乖乖地在郊外做活呢?”陆芷是不知道这苦役到底有多苦,也懒得说那些不食糜的假话,只按照一般的逻辑来跟岳晴初讲道理。
以前有孟姜哭倒长城,后来被证实是假的,语文课本上又有陈胜吴广就王侯宁有种乎而愤然起义,听着慷慨,但不过是因为逾期未至全员斩首,这才得陈胜吴广起义。
如今按照岳晴初的想法,爹岳谷因为体不好又有旧疾,干几天苦役可能就要劳累致死,结果这个儿看着孝顺,但实际上一直做的不是要求俞盛桓赦免或减轻岳谷的苦役期间,而是一直要求俞盛桓给爹翻案,陆芷一开始只觉得岳晴初太过死脑筋,现在一看这副模样,似乎是另有隐。
“月嫔,苦役、翻案都是借口,你其实另有目的吧?”陆芷试探地问道。
“我父亲本来就是冤枉的,如果再在那个地方待下去,他肯定会被人折磨死的。”岳晴初并不想多说,但似乎是为了印证陆芷刚才那句话的正确,在陆芷问出那句话之后就放弃了挣扎。
“我怜悯你的孝心,但皇上也说过了,证据确凿、没有翻案的必要,如果你真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冤枉的,那就应该花心思去找证据,而不是傻傻地跪在武广宫的门口,然后惹皇上生气。这一回是皇上让我把你带回来,我自然不会苛待你,但下一回会是什么样子,我就不能保证了。”
“月嫔,我能说的话也已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陆芷可不管岳晴初是不是真被人洗脑了,反正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把岳晴初给吓唬住了,再把的注意力引到找证据的事上,至让别一天天地老跑到武广宫的门口去跪着,既容易惹俞盛桓生气,还有可能连累陆芷自己。
“月嫔娘娘这几天也累了,如今也到了晚膳的时候,让膳房送几个好菜伺候着,”陆芷回头吩咐跟在月嫔边的怡心,“你最近跟着你家主子估计也累了,我把这两个干使活计的老妈妈留给你,等你家主子什么时候缓过来了,你再让们回来。”
有权力不用,那就是大傻子。
暴力镇压虽然治标不治本,但这本陆芷又治不了。
岳晴初到底是什么况,陆芷才懒得去管,这宫里不说别的,至苏沛若就老跟杠上,陆芷每天理苏沛若的暗箭就已够劳累的了,一点都不想还有别的事出来消耗的脑细胞。
“皇后娘娘,您就让臣妾去武广宫门口跪着吧,臣妾实在是担心我爹的体,万一去晚了,臣妾担心……”岳晴初一听皇后娘娘话里的意思,就知道这是准备奉行皇上的意思,把囚在州康宫,甚至为了不让出去,还专门留了两个干使活计的老妈妈,一旦岳晴初想出去,立刻就会像刚刚那样,直接被人给“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