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人信服的故事大多都是真假参半的,至在陆芷编的这个故事里,有一半是真的。
陆芷的确一直梦见那个孩子,但大多数时候醒来之后,都只会在床角一个人默默地继续哭,然后哭到累了,就又再陷下一个梦里。
有时候会在俞盛桓担忧的目里醒来,但这种况十分稀,毕竟当初是陆芷决意要牺牲掉这个孩子,甚至连跟俞盛桓这个当父亲商量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人就决定了那个孩子的生死,所以那个孩子就算找,大多时候都是找落单的时候。
陆芷其实很害怕那种被噩梦惊醒的觉,因为总是会让想起那一次本没有任何觉的死亡,但是又这种觉,因为这代表的孩子来看了,不管那个孩子对是恨也好、爱也好,总归是愿意回来看,愿意回来,就是好的。
只要能看见那个孩子,哪怕得不到那个孩子的原谅,彻夜的噩梦又算得上什么呢?
“这是我这几天睡不着的时候捣鼓出来的,至于这些画眼睛的技巧,全部都来自于月桃和宜兰平日里给我梳妆打扮的灵……”
“晏安,你累吗?”
唐萝看着一脸兴致同说起眼前这些瓶瓶罐罐的陆晏安,却只想问这一句话。
也是一位母亲,比谁都要同陆晏安的境况,可哪怕如此,也没办法想象陆晏安当时在繁南山那种况下,到底是如何做出的抉择,而如今又是怎么以这种开朗的外貌站在他们这些关心的人面前,满目疮痍却又努力又坚强地生活下去。
“累。”
陆芷拿眼影盘的手顿了顿,连带原本介绍眼影盘的心绪也有了一些波动,但很快又调整绪,扬起笑脸,有些凄切地笑着说道,“累,累得很,可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累。”
有些人,是应该要付出代价的。
“晏安,说吧,你想做什么事,且不说赚不赚钱,只要嫂子力所能及的、用得上唐家的,嫂子一定帮你办到。”唐萝就知道陆晏安今天让留下来,不仅仅是为了给演示一遍这些神奇的东西,必定是还有其它重要的事要跟商量。
“不,嫂子,这个东西一定要赚钱,只有赚钱了,其它的事才好办。”
陆芷玩不转宫里斗来斗去的手段,却不代表玩不转卖眼影盘这门生意。
萧碧月敢在宫里给陆芷下绊子,甚至搞出赵绿的事,再联合萧琴璐这位居心叵测的老太太,把俞灏丰强行从边带走,背后自然是有十足的地气。
萧琴璐是太后娘娘,是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只要俞盛桓还要这点治国的政治面貌,不管萧琴璐跟陆芷闹到何种程度,他都必须站到他的亲生母亲萧琴璐那一边,不然不仅要落得一个不孝的名头,有可能还要因为陆芷,留下一个听信人谗言的昏君名头,这就是陆芷在每次对上萧琴璐的时候,一直落于下乘的一个主要原因。
不过,没办法直接对付萧琴璐和萧碧月这对姑侄,不代表陆芷不能在别的事上面动手脚。
陆芷在决定实施这个计划之前就打听过了,萧琴璐这位老太太虽然已进宫多年,但的手里还有不广靖的商铺,是当年进宫的时候萧氏给的嫁妆。这里头大部分都是绸缎庄和水铺子,每个月这些铺子都会把租金或者收益整理册,然后连同盈利一同送宫里,不然要是只靠宫里每天发的这点例银,恐怕老太太早就不行了。
陆芷虽然干不倒绸缎庄,却可以想办法把水铺子给掀翻。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都逃不过爱这个特,只要陆芷能把画眼影的步骤和工简略一下,想办法让拼凑出来的这些眼影盘风靡整个广靖,恐怕不用多长时间,整个广靖的胭脂水生意都会往唐家这边倾斜,到时候再找人去招惹一下萧家的铺子,就不愁没人愿意给当靶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