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在寿宴上当场骂寿星,这种事一般人做不出来,但很明显,陆芷并不算这个一般人,今天就是故意过来打萧琴璐的脸的。
“皇后,你现在立刻给哀家回虞宫,抄上一百遍的佛,等抄完了,脑子清醒了,再到哀家面前来忏悔,说你做错了什么!”
萧琴璐气得连太后的威严都不摆了,抓起手边的茶碗就朝陆晏安掷去。的儿子以饥荒刚过、战事未平为由,不让大摆寿宴,不让百朝拜也就罢了,连陆晏安这个人难不也想来嘲讽吗?
萧琴璐本来还准备借着这个寿宴的名头,替萧岳相看相看,多也挑一位以后能在事业上为萧岳和萧氏助力的世家子,结果倒好,被陆晏安这么一搅合,好不容易才聚起来的人心现在都散了,还谈什么亲家的事,都快直接变冤家了!
“母后,儿媳不过是就事论事,可没觉得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想提醒某些人,拍马屁的时候一定要谨小慎微,可不能拍了一个人的马屁,同时又扇了另一个人掌,这多了一个朋友和多了一个敌人,算上来,也只能说是正负相抵,一点好都没有呀。”
陆芷瞧着那个已瑟瑟发抖的礼大夫的家属,觉得自己这次杀儆猴的效果还不错,至这只是已有了要死的觉悟,只不过那只猴子,还是有些过于生猛了。
“不过母后,儿媳不信神佛,这要是万一抄佛的时候心不诚,回头把佛到您那儿,让您替儿媳这个报应,恐怕儿媳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体罚是不可能体罚的,说找人替自己抄再给你,已算给你面子了,从二十涨到一百?还真当你自己的脸像印度飞饼那样,越甩脸越大吗?
“皇后,你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哀家念你丧子不久,也就免了你的胡言乱语,可你瞧瞧你这后头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哀家现在就派人去请皇上过来,让皇上把你这个一点规矩都没有的皇后给废了!”
萧琴璐今日原本想开开心心地过生日,却不想来了陆晏安这么一个丧门星,既然陆晏安不让好过,那也不让陆晏安好过!
陆芷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老太太的威胁,脸上一点胆怯都没有,甚至还微微笑着,出手朝萧琴璐挑衅地说道,“您请。”
你尽管让俞盛桓来,我只要怂了,那就算我输。
其实,陆芷并不笃定俞盛桓是不是真有废后的心思,但只要一个国君还要一点政治形象,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废掉陆芷,或者说是陆晏安这个皇后。
皇后娘娘的父亲陆峰刚刚为攻打彦国立了大功,转头他那个当皇后的儿就被废掉,也许有人会说这是皇上为了避免陆峰军权旁落,所以故意做了一个下马威,但民间的百姓可没有这种政治觉悟,更多的肯定是认为皇上恩将仇报,无视大将军为乾国立下的功劳,如此一来,之前选才大会刷出来的政府好度,就会直线下降。
一个当面夸赞功臣,背后却对功臣家人下手的国君,可不会让那些有才能的人才和隐士甘心效忠的。
大概是应了白天不要说人,半夜不要说鬼这种墨菲定律,萧琴璐刚把人派出去,估计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下人就低着头,引着皇上进来,显然是皇上早就准备过来给太后娘娘贺寿,出去的人也不过是半路上罢了。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
大约是没想到俞盛桓会这么快就出现,还没等陆芷反应过来,边的所有人已全都跪下去行礼了,留下陆芷一个人站着,颇有一番鹤立群的意思。
“参见皇上。”陆芷勉强扬起一个笑脸,堂而皇之地补了一个礼。
俞盛桓其实并不喜欢来这种场合,一个是他为男子,本来就不该跟这些员的眷太过亲近,二来,大部分未嫁的眷都对他怀着同一个心思,而俞盛桓既不想再往宫里多召进来一些人,也不想在春选之前收到一些所谓的定,所以这一次他故意等着东王俞盛允提起寿宴的事之后,才匆匆地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