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璐气得要死,俞盛桓在听到自己训斥陆晏安的不对的时候,不仅不帮腔,甚至还说出要自己听取陆晏安那些蠢话的建议,这种事让萧琴璐简直怒火中烧,更别说在听见下人来报的另一件事之后,萧琴璐的心简直可以用糟糕顶来形容。
“什么?你再说一遍?”
萧琴璐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那个来报信的下人说道,“赶派人去路上,不管怎么说,都要把大皇子给哀家带回来!”
“皇儿,你刚刚还跟哀家说皇后明事理,可是转头呢?皇后竟然能做出去仁孝堂拦截大皇子的事,你倒是告诉哀家,这算是哪门子的明事理?”
“母后,皇后乃是大皇子的嫡母,之前又照顾过他一段时间,虽然现在大皇子已不归抚养,但是去仁孝堂看一看孩子,倒也是无可厚非。”难怪陆晏安当时在寿宴上一副那么着急走的模样,原来真的不是体不适,而是想故技重施,走一回自己母亲的路子,再把俞灏丰给抢回来。
“皇儿,你到现在还在给那个人说话?”萧琴璐现在一听到自己儿子说起陆晏安,就觉得肝火直烧,“假借体不适的名头,从哀家的寿宴上提早离开已是对哀家的大不敬,哀家念及之前丧子又过箭伤,久病初愈也就不追究了,可是皇后又做了什么事?”
“这边跟你说体不适,要你帮打掩护,回头呢?就去仁孝堂抢哀家的孙子!哀家念及丰儿年纪那么小便没了母亲,又担心皇后久病初愈无心也无力照顾丰儿,便接过照顾丰儿的重担,可你看看皇后又做了什么事?”
“你说是去探丰儿,可你见过有人称病从寿宴上提早离开,然后再趁着这个时候去见大皇子的吗?这分明就是想趁着哀家宫里大摆宴席的时候,去把丰儿抢走。哀家就知道,之前哀家把丰儿接到源寿宫照顾的决定是对的,这样一个专攻心计、心怀不正的人,怎么能堪当教养皇长子的重任!”
“母后,刚刚下人来报,也只是说丰儿在回源寿宫的路上见了皇后,现在正在跟皇后说话,如若皇后真如您所说,那现在下人来报的,不应该是大皇子与皇后娘娘偶遇闲聊,而应该是大皇子被皇后娘娘带回虞宫的消息。”
俞灏丰的事,俞盛桓比谁都清楚,当时他在苏氏和萧氏的联手之下,被迫将俞灏丰的抚养权到他母亲的手里,而他的母亲之前因为担心胁迫失败,所以一早就做好了两个打算。一边是苏氏和萧氏的施压,另外一边则是将俞灏丰从仁孝堂带到源寿宫,做好自己如果不答应,却也已木已舟,不得不答应的打算。
现在自己母亲着急至此,与其说是杯弓蛇影,倒不如说是担心陆晏安会再用一次当时的计策,把俞灏丰也带回虞宫。
“母后,朕之前已下旨,将丰儿由您抚养,皇后哪怕胆大,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违反宫规的事。”如果他知道俞灏丰对于晏安的意义如此之重,恐怕他当时就不会为了晏安的安危,而松口把俞灏丰送到母亲的边。
“皇儿,你一边说皇后明事理、一边说皇后守规矩,可是哀家看到的又是什么呢?在哀家的寿宴上肆意咒骂哀家,称病提早离席,就不说之前有杀害栗嫔的嫌疑,是在虞宫门口杖毙的十几个源寿宫的宫人,就足以反驳你之前所说的那两条理由。”
“这样一个不守宫规、目中无长、心狠手辣的子,别说是在皇家,就是在寻常的富贵人家,也是没有担当主母的资格,更别说是担当乾国的皇后,更是没有资格!”
萧琴璐今日是气急了,先是陆晏安大闹了一通的寿宴,然后又准备动俞灏丰这颗棋子,要是真让陆晏安做了,那这个太后娘娘以后在后宫还有什么地位可言?难道要让别人说,太后娘娘连皇后娘娘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