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吓着的?大皇子也到了该知晓世事的年纪了,要是再当个孩子那样宠下去,以后该怎么继承大统?”
萧琴璐这句话就像一个深水炸弹一样,无疑给在场的其他人炸了一个水花翻天。尤其以俞盛桓为主,当场脸就有些挂不住。下一任乾国国君是谁还尚未确定,怎么到了他母亲的里,就了非俞灏丰不可了?
“母后,丰儿的年纪尚小,被吓着也是正常,”俞盛桓哪怕心里有些不满,但因为有俞灏丰在场,又碍于陆晏安对这个孩子的喜欢,他也不好太过武断,只能找了另一个借口,便对跟在俞灏丰边的母命令道,“如今已到了用膳的时候了,还不赶带大皇子去用膳?”
“是,奴婢遵命。”陶淑被皇上这么一通喝令,早已没了刚刚那子谄,反而点头哈腰,轻轻地拽着大皇子的胳膊,就往外走。
“等一等,”萧琴璐见今日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便想着干脆把事给定下来,反正之前会收养俞灏丰,也是为了这个打算,“皇儿,丰儿已到了年纪,你之前又只犯险,如今朝中局势不稳,你还是应当早立王储。”
俞盛桓并未着急回答自己母亲的话,反而回头跟明驰使了个眼,让他先领着俞灏丰,还有闲杂人等出去,免得有些人听到些不该听的。
“母后,儿臣还未到而立之年,隔壁的彦国国君樊景瑞,也是到了四十不,才堪堪立了一位储君,怎么到了儿臣这儿,就变要早立王储了呢?”
“皇儿,哀家知道你有建功立业、开疆拓土的雄心壮志,但是之前繁南山的事,哀家实在是怕了,再加上现在苏氏、陆家的势力逐渐做大,哀家实在是担心,你万一要是再出些事,那哀家可怎么活?”
萧琴璐这话里,半真半假。
得益于萧氏的眼线,比其他人要更快知道俞盛桓被困繁南山的事,当时已是被围困的第三天,萧琴璐在得知这件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让自己的兄长萧伟山进宫商议,确定到底是先按兵不动,还是接着这个机会赶笼络朝中重臣,为之后的帝上位做准备。
帝的人选只有两个,一个是俞灏丰,一个是俞灏熙。
俞灏熙是大儒程行的外曾孙,程家虽说势力不大,但却是百年的书香门第,哪怕俞灏熙平日也是一个伶俐乖巧的孩子,可是家世背景这一条,就不好萧氏控制。
于是萧琴璐显而易见地选了祖父是一个皇室宗正,生母又只是一个不得宠人的俞灏丰。生母的娘家背景不大,再加上俞灏丰本的格被栗人养的有些懦弱,倒是十分合适当这个帝,只除了一点,俞灏丰现在在皇后陆晏安的手里。
不过这件事在当时,萧琴璐并不放在眼里。毕竟陆晏安哪怕有一个将军父亲,可在后宫这块地方,就算是六宫之主,但在遇上萧琴璐这个太后的时候,上下尊卑、敬老尊贤的道德礼仪,却还是能生生压陆晏安一个头。
只是萧琴璐没想到,不仅自己在陆晏安那里接连吃了几个闭门羹,还让栗人这个小人嗅到了的打算,特意到源寿宫来找谈条件。虽然不喜欢栗人这个人,但是看在俞灏丰年纪小,栗人又是牵制俞灏丰的一张绝佳好牌的份上,所以才勉强让这个人继续活下去。
只是那个侄看得太清楚,倒是先帮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于是萧琴璐索也就顺水推舟,利用这件事,再让萧氏联手苏氏,朝前后宫、前后夹击,这才得自己儿子下了那份圣旨,可眼见这个事已走到这一步,自己的儿子却不愿意立储君,那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白白埋下了陆晏安这个祸患?
“皇儿,虽说这古话有云,立嫡后立长,可眼下宫中只有两个皇子,皇后不仅多年无所出,最近还刚刚小产,哀家还听说以前皇后落水之后还落下了病,思来想去,这皇后也不是一个容易孕的体质,哀家并不是想催促你及早立储,可当今宫中的形势,你也瞧着了,若是早些立储,也是多一方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