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
宜兰这边刚走,陆芷便听见一个讨人厌的声音。
“皇后娘娘倒是真如传言中所说,与陆大人两人,感情甚笃。”
“文妃这是嫉妒皇上给本宫的兄长封赏,却未给文妃的兄长封赏吗?”这个事情过去可还没半个小时,你别以为我忘记是谁出的馊主意,让陆晏堂去当苦力敲大鼓!
“臣妾不敢,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苏沛若的确是嫉妒,但不是嫉妒陆晏堂在这个宴席上出尽了风头,而她的苏氏却风光不再,甚至因为彦国和乾国两国的关系,只能屈居次席。她更恨的是陆晏安在这种场合的自得其乐,身为皇后,当众起身给一个官员鼓掌喝彩,甚至私自给官员赏赐,哪怕仅仅是一碗热酒或者热姜茶,这都是礼制里不被允许的事情。
可陆晏安就是做了,而且还是当着俞盛桓的面做的。
不合礼节,可俞盛桓却一点都不拦着。
纵容、疼惜,这原本是苏沛若的特权,可如今却全变成陆晏安的,甚至比她当时更甚,这让苏沛若怎么不嫉妒,怎么不恨?
那样的感情原本该属于自己,为什么现在会落在什么都比自己差一等的陆晏安头上?
苏沛若想不通,更看不透。如果当年俞盛桓看自己时眼底的深情不是作假,那么如今他看着陆晏安的眼神,又为何也是如此的宠溺?
到底移情别恋,还是一开始就不是真的?
陷入深思的苏沛若被陆芷看在眼里,不过她只当苏沛若是在嫉妒陆晏堂获得了封赏,回想起之前、还有刚刚苏沛霖的落井下石,陆芷觉得她要不顺着苏沛若的意思也给苏沛霖送上一份礼,似乎也说不过去。
“文妃你倒不必感慨,本宫也给苏大人送上一份热酒便是。苏大人瞧上去还比本宫的兄长略小两岁,这年轻气盛虽是好事,可也抵不住这寒冬里的冷风。要是一个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伤了嗓子说不了话,那不是就辜负了这选才大会文试头名的荣耀?”
苏沛若,给你哥也送一碗热酒,我不毒哑他,已经是我对他最后的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