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场敲大鼓的助兴节目过去之后,便是此次的重头戏。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彦国的国君除了送一个太子的质子过来之后,又多送了一个公主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国的欣尧公主为圣上和皇后娘娘准备了一段剑舞,预祝彦国与乾国两国的友谊长存,永世延绵。”
“准。”
俞盛桓说完,扭头瞧了一眼陆晏安,发现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这才稍稍把心放下。
之前因为担心报泄,所以将欣尧公主赐婚给东王的事一直瞒得很严实,除了负责草拟文书的宗正和一些布置婚礼的主要员,就再没有人知道,是以现在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以为欣尧公主是要宫为妃的。
俞盛桓倒不担心别人,就只担心陆晏安。虽然战败国将公主送来和亲这种事十分常见,但毕竟这次的战役陆晏安被彦国国君樊景瑞指使人了一箭,可如今这个害去了半条命的人的儿,却即将要跟一起共事一个夫君,这种事放在谁的上,恐怕一时之间都不好接。
俞盛桓之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陆晏安,可又担心虞宫里会有苏氏或者自己母亲安的人,担心消息传出去之后生变,这才生生地把这件事给压下来。可如今他瞧着面上无波无澜的陆晏安,又觉得是不是陆晏安已被自己伤了心,所以现在面对这些事,反倒不管不顾了?
从一开始俞盛桓碍于苏氏的权势,一直让陆晏安给苏沛若让步开始,再到后来陆晏安为了他作出牺牲,不惜冒险随行秋狝,还有后来寒食节的事,一件一件,都是他自己为了权势和名利,或多或着陆晏安为自己让步,该是失了吧?
深爱的男人最爱的不是自己,而是看不见不着的权势,甚至为了这些东西把一次又一次地牺牲,如果换做自己,别说失了,也许在每一个深夜,都该抱着恨意睡才对。
一旁的陆芷倒是没有俞盛桓那么多的心思,只是看着樊琅盈神准备的剑舞,闲暇之余再吃些东西,毕竟陆晏堂之前的表演实在太过惊艳,所以现在看什么都是兴致缺缺,可又不能离席,只好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无聊的演出。
原本陆芷还以为这个欣尧公主会憋一发大的,好借此机会吸引一下俞盛桓的注意力,等以后宫之后才能开个好头,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什么彩之。就是简单地穿着一的演出服,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该的地方倒是没,然后拿着一把没开刃的剑在台上比划,跟平日里看步正海派给的四个亲信练武的架势比起来,简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后来陆芷自己看着无聊,准备扭头看看俞盛桓对这个剑舞的反应,结果一转过去,就发现俞盛桓压就没看着台上的欣尧公主,而是在盯着看。几个意思?难道,自己今天画的眼影特别好看,连俞盛桓这个直男都忍不住被吸引了?
“皇上,欣尧公主特意为您准备的剑舞,您是不爱看吗?”
“不过是哄骗小孩的东西,还不如看看朕的皇后。”
表演还没开始的时候,俞盛桓一看樊琅盈那个拿剑的手势,就知道这是估计是练了好几年的,但这个樊琅盈空有舞蹈的底子,却不去钻研剑术,所以剑舞也只能是剑舞,半点杀人的气势也无。本该是杀人的利,却被当做表演的玩,俞盛桓可不好这种本末倒置的表演。
“臣妾有什么好看的?”
讲道理,别说男人爱看,人更爱看,而且看得更细致,哪怕樊琅盈的表演实在无聊,陆芷也从妆博主转业当皇后有一段时间,可对上这种表演场合,陆芷还是不免职业病发作,把樊琅盈从眉眼看到妆发,从妆发看到服饰,该看的东西半件都没落下。
且契合。
V领的设计突出颈部的线条,收腰大摆又形一种突兀的,再加上袖口修饰的两条轻飘飘的缎带,配上铿锵有力、以克刚的剑舞,两者相得益彰,怎么说都算是一场不错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