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盈你不要闹脾气!”
樊朗宇忍着怒火,一边安抚他这个任的妹妹,一边示意手下人去把驿站里的其他人支开,免得等会儿自己的妹妹开始闹起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哥哥!我怎么就闹脾气了?”樊琅盈心里一肚子的气,“我心准备的剑舞,那个乾国的国君不欣赏那也就罢了,凭什么原本就定好的时候突然临时更改?我又不是什么献祭的人,我是从彦国来的,和亲的公主!凭什么说我把许配给谁,就许配给谁?”
“妹妹,你如今嫁给明东王也好,那位明东王似乎并不皇上的重视,等婚期过去之后,你就跟着明东王回封地,以后远离乾国的国都,你想干什么也自由一些。”
“哥哥,父皇让我来和亲的意思,难道你看不明白吗?那个国君分明就是不领父皇的,而且连理由都不找,直接就把我扔给一个王爷,这难道不就是怕我们彦国在他的后宫安细作吗?没想到堂堂一个乾国皇帝,竟然胆小至此。”
“琅盈,这种话不能乱说。”毕竟现在还在驿站,樊朗宇担心自己妹妹说的这些话被有心人学了去,到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和妹妹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再说了,什么做远离乾国的国都,我就能自由一些?恐怕我一离开广靖,不用多久,你就会收到我病逝的消息。”
这才是樊琅盈最担心的。的哥哥是到这里来做人质的,就算生活再差,只要乾国和彦国不准备撕破脸,那么自己的哥哥就能保住这条命。可这个和亲的公主就不一样了,如果了后宫倒还好说,哪怕是嫁给一个侯爵或者皇室子弟,只要是在广靖,所有人都盯着的地方,樊琅盈就不担心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下手。
可一旦樊琅盈离开广靖,去到那个人生地不的封地,万一那个国君准备斩草除,那个明东王难道会不遵守国君的命令吗?自己难道有顶天的能耐,能让他为了自己,违抗乾国国君的命令吗?
在这些掌握权力的男人手里,所有的人都只能算是玩,再喜欢的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权力,就会被立刻抛弃,毕竟人没了可以再找,但权力如果失去了,就有可能一辈子都拿不回来。
那个明东王年纪如此年轻,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聪慧之人,樊琅盈担心自己要是嫁给这样的一个人,以后那个国君的一道命令下来,恐怕也就只能乖乖等死了。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毕竟是代表了两国友好的和亲,哪怕那个明东王不看彦国的面子,至也得看乾国国君的面子,再说了,那个明东王看起来慈眉善目,也不像是一个爱好杀戮之人,怎么到了你这里,这个明东王非但不是个良配,还是个火坑呢?”
樊朗宇自然是知道自己妹妹的思量,可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们能做得了主的。父皇把他和自己的妹妹送过来当质子,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保证,又怎么能够有提妹妹挑选夫婿的资格呢?
原本樊朗宇也跟自己的妹妹一样,以为此次的和亲,必定是与乾国国君联姻,当时他还想着,至他们兄妹两人都在广靖城,也许几年之后,还会有相见之日,可如今乾国国君这么一安排,樊朗宇也彻底明白过来,这个质子是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归,只能任由上位者摆弄。如今他能干的,也就只有先安抚好自己的妹妹,免得一时冲动,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哥哥,你不用劝我,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位置,”樊琅盈一屁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动手扯自己头上佩戴的发饰,不管不顾的模样直接吓了樊朗宇一大跳,“我不过就是一份礼,给谁不是给呢?”
“我明白什么是寄人篱下,也清楚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可如果我进了后宫,或者哪怕是嫁给一个在广靖做的老翁,也许我以后还能帮哥哥一把,为什么偏偏是要让我嫁给那个名不见传的明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