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今日召你宫,一是想听听你对婚礼布置的安排,另一个则是想跟你叙叙旧。”俞盛桓屏退左右,只留下明驰、建春两人护卫,为的就是想探一探他这个弟弟的心思。
“皇兄多虑了,臣弟虽曾有过婚约,但却并未娶亲,是以这种事,还是直接给宗正和礼理更为妥当,臣弟就不手了。”
俞盛允趁着回话的间隙,看了一眼座上的俞盛桓的神,觉得他来的这场宴席,应该也算不上是一场鸿门宴。毕竟自己的兄长现在还需要自己去娶那位欣尧公主,要是这个时候明东王急病暴毙,那岂不是就功亏一篑,了一个祸患的去?
“此次赐婚有些仓促,原本应该先问一问你的喜好,万一你与欣尧公主婚后不和,那么朕岂不是因此凑了一对怨偶,害了你们两个一辈子?”
虽说这原本就是俞盛桓的打算,可心里的打算是这么一回事,真说出来那就得是另外一番说辞。不过他看自己这个弟弟当时在听到赐婚的消息的时候,脸上也没多惊愕的神,想来是已料到了,只是这件事他瞒得如此的严,又是谁出去的?还是说,是他这个弟弟自己猜出来的?
“皇上多虑了,彦国的这位欣尧公主看起来多才多艺,又年轻貌,更何况臣弟上还带着一桩不好的事,说起来,应当是那位欣尧公主嫌弃臣弟才对。”
俞盛允本来就心无所属,对于自己皇兄的赐婚,多也得到一些消息,是以接得十分痛快。而且皇兄的这个赐婚,倒也免去了他的一桩心事。
之前因为那位未婚妻过世,俞盛允为了不得罪那个世家,也就只能顺着那位世家族长的意思,守了三年的孝期,如今他这位皇兄的赐婚圣旨一下来,那个胁迫他守孝的族长也就无话可说,他也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皇弟多虑了,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你能为未过门的王妃守孝三年,不说放在古时,就是在现在,也可以算是值得称颂的典范,何来的不好之事。”
俞盛允为未过门的王妃守孝的事俞盛桓是知道的,这其中的缘由俞盛桓也找人查过,不过就是因为过世的是某个世家的嫡,世家不愿意放过俞盛允这门亲事,可世家里又实在是找不出更适合的替代人选,便也只好着俞盛允这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替那位嫡守孝,也算是了一桩名,侧面助长了这个世家在当地的势力。
俞盛桓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倒也没阻止,一个是山高皇帝远,他也无心再去招惹一个世家,另外一个,则是想借着这个事,打压一下俞盛允,好让他在封地上也时刻到压制,免得再养出来一个意图摄政的小皇叔。
“皇兄过誉了,臣弟不过是时与那人有些愫,只可惜没能等到亲之日,那人便以去世,不过就是惋惜和纪念罢了,哪里是什么值得称颂的事了?”
说实话,俞盛允对那位未过门的王妃的印象很浅,只依稀记得是一位气质温婉的子。可这无缘无故的守孝也总要些理由,迫于那个世家的势力,俞盛允也就只能接他们编出来的这个故事。
原本那群人还想借着守孝三年的由头,等族中另外一些适合的人选长到及笄之年,再继续跟俞盛允攀这门亲事,却没想还没等三年之期结束,便被皇兄的这一个赐婚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是作何想?
不过也多亏了那些人对他这个王爷婚事的注意,不然他又从何得知,自己的皇兄让他从封地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是为了给他订一门亲事呢?
“朕倒是没想到,你这心里还藏着这么一桩心事。只是你要切记,这位新嫁娘怎么说都是彦国的公主,这该有的待遇和礼制,你可不能亏待了对方。”俞盛桓虽不清楚俞盛允的这番说辞是真是假,但既然已有了这么一件事的存在,那么俞盛桓就不希这件事会为一个和亲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