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清楚。”
俞盛允心中并无心仪之人,那位彦国公主既然是皇上赐婚,那他自然会好好对待,只要那位别想着做些什么逾矩的事情,他倒是可以按照自己皇兄的意思,让她在明东王王妃的位置上坐一辈子。
“行了,这个正经事谈完了,便说说家常的事情,皇弟,你这么多年,在封地过得如何?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俞盛桓并不希望因为他跟俞盛允因为这件事生了间隙,本来他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弟弟,要是再出些什么事情,这天下的文人还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
“臣弟在封地过得很好,皇兄派给臣弟的辅臣也十分能干,将封地管理得井井有条,钱粮基本能自给自足,只偶尔会犯些旱涝,还需要劳烦皇兄,其余一切都好。”
俞盛允的封地虽说偏僻,但好歹土地的肥力还可以,每年不说能存余粮,至少百姓不怎么愁吃喝,之前北方发饥荒的时候,还有不少逃到他这边来的。他担心流民会引起麻烦,便立即派人妥善安置,也算是保得他那一块封地的安宁。
“那便好。”
早几年发生的事情让俞盛桓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所以每年俞盛允交上来的财报,他都会认真阅读,有时还会做些批注,的确是如俞盛允所说,情况尚可,偶尔需要求助中央给其拨款。足够自给自足,便不会每年都想办法朝中央要钱,加重国库的负担,也不至于因此拥兵自重、自成一派。
不过哪怕是这样,俞盛桓也并不十分放心。自己这个弟弟,怎么说也算是见证过当年那场祸患的,当时自己登基的时候年纪尚小,俞盛桓虽然想永绝后患,可毕竟碍于面子和名声,并不好下手,眼见现在过了那么多年,原本站直了也还不到自己腰的弟弟都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
性子沉稳、对答如流、遇事不惊不慌,跟当年的自己相比,也毫不逊色。
“皇弟,如今皇室势力衰微,被世家和军权倾轧,不知道你有没有心思,想留下来帮皇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