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如今皇室势力衰微,被世家和军权倾轧,不知道你有没有心思,留下来帮皇兄一把?”俞盛桓在试探,想知道他这个弟弟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到底是可以为今后的助力,还是需要尽快斩草除?
“皇兄,您既是臣弟的兄长,又是乾国的国君,如若您有用得上臣弟的地方,臣弟自然是任由您差遣,绝对不会多说半句怨言。”俞盛允一边说,一边观察俞盛桓的脸,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位兄长话里话外的意思。
当年自己的那群兄长就是为了权势杀红了眼,这才被眼前的这位捡,哪怕事已过去好几年,可毕竟是一个前车之鉴,任谁都会担心事件重演。那么为了尽力避免这种况,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彻底消除那些安全隐患,他俞盛允,就算是其中一个的隐患。
“皇弟,你这么说,倒是让朕这个当兄长的觉得有些亏待你。”这种表忠心的话语,俞盛桓听过千遍万遍,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
皇家的人最擅长的事,就是带着一张面过活,有时候是骄傲的、有时候是谦卑的,还有时的时候是恐惧的,不一样的面有不一样的用,例如现在,俞盛桓自己就带着一张和蔼兄长的面。
至于俞盛允,应该也带着一张面。
“既然皇弟已说到这个份上,那皇兄等你婚之后,就在中央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也好替朕跟那些大氏族分庭抗礼。”
解决这种尾大不掉的问题,基本上就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把人贬到偏僻苦寒之地,让他远远地离开政治中心,一种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将人制住。前者适用于某些原本就手握重权的,或者是有歹心但是没有多手段的,而后者,则适合用在那些有些手段,但是目前权势又不至于危及君权的。
俞盛允明显是属于第二种。
久居封地的王爷,虽然有王爷的封号,可在广靖这个政治中心,却没有信得过的人,空有名号却没有权力,这样的人最适合放在边看着。
俞盛桓既可以在这个时候,将一些不能轻易下放,可又一时间找不到合适人选接替的权力到俞盛允的手里,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彦国那对兄妹想使些什么手段。
“皇兄,您实在是太看得起臣弟了,臣弟何德何能能担得起如此重任呢?”俞盛允料不准自己的这位兄长是真准备给自己一个职位,还是纯粹是在试探自己。万一自己一应下来了,不用多久就首异了呢?
“皇弟,朕说你担得起这个重任,就能担得起。彦国送来的质子,太子樊朗宇已被朕安排好了住,那个欣尧公主樊琅盈倒是需要靠你帮朕看着了。”
俞盛桓知道俞盛允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索把自己的半张底牌亮出来,好让俞盛允能相信,自己的确是有留他在广靖任职的意思,而不是想借机将他囚在广靖的某丨,好彻底架空他在封地的权力。
“既然皇兄说到这个份上,臣弟要是再不应下,似乎就太过不领了。”俞盛允倒希自己这位兄长在让自己娶了那个彦国公主之后,就把自己赶回封地,可眼下的况,却实在由不得他做主。也许从他一开始应下那门和亲的亲事开始,俞盛允就已卷了这个政治漩涡。
彦国和乾国虽然素来是同盟国,但是从先皇那一代开始,由于发了乱,虽然首恶被严惩,但在拥立先皇登基之后,依旧有不的诸侯王伺机起兵,整个平叛的过程长达十年之多。而在这个时候,彦国却趁此机会大力发展,甚至还在局势稳定后不久,就以治理水患为名,从乾国这里借走了不的水利人才,甚至之后也没有让这批人回国。如果不是之前皇兄让彦国使节苏荃落了下乘,又大力举办了一个选才大会,恐怕那些已在彦国扎十几年的人,不会心甘愿地从彦国回来,而彦国也不会因为舆论而勉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