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您也别太生气了,”萧碧月见自己姑母总算不再摔东西了,这才敢刚上前去劝阻,“皇后娘娘之前因为大皇子的事情,就已经跟我们交恶,现在也不过就是耍些小脾气,再说了,皇后娘娘今日这样对您,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对皇后娘娘的名声也是百害无一利,您且看着,以后陆家失势了,就有皇后娘娘好受的。”
“陆家失势,陆家失势,这个陆家到底什么时候失势?萧氏那群蠢货,天天跟哀家念这两句话,正经事倒是一件都不干,连要个孩子都得跟苏氏联手,真是废物!”
“还有你,哀家都把你接进宫多久了?从夏末到初冬,三个多月的时间,你除了让皇上记住你叫什么之外,你还干了些什么?要不是哀家的手脚快,现在陆晏安和苏沛若这两个人的孩子都快临盆了!”
萧琴璐越骂越觉得萧碧月不识抬举,又想起陆晏安在她面前的那副嚣张样子,心里的火就灭不下来,指着萧碧月就骂道,“哀家告诉你,哀家能让你进宫,也能让你出去,要是你再不想点好办法,别说等到明年春选,你信不信哀家在过年之前,就给你找个婆家,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再在广靖里出现!”
“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
萧琴璐抓起桌上仅剩的一个镇纸,朝萧碧月的方向狠狠地砸了过去,仿佛像吊在枯井上的木桶,因为绳子被白蚁蛀断而无奈地往深渊坠落一般,摔得四分五裂的镇纸也成为了压垮萧碧月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