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平时上可会无端出现淤青?”
“平常吗?”陆芷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腕,“好像不会,就只有这块是我今早上自己撞的,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陆芷被这位陈大夫一提醒,这才想起之前柏说的那些话,虽说在陆家应当报喜不报忧,但是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实在不想再尝一次那样的滋味,“大夫,我虽然上并不会无端出现淤青,但是每当天气湿或者清晨时分,手脚都会出现瘫软无力,口中箭的地方也会时不时地痛,我是不是……”
陆芷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不知道是萨满一族也不允许人说谎,还是柏本的格使然,他每一次跟陆芷说起病的时候,总是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而从他里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像唐平那个老油条一样,满口的腔,实际一点实都不到。
落水、坠伤、小产、箭伤,这些病痛都会在这个冬天,一齐在皇后娘娘上发,所以皇后娘娘平日里必定要注意不冷水、注意保暖、不吃生冷之,但同时也不能大补,而应该使用温热的药膳,配合安神的汤药,一点一点地进补,且不可之过急。只要在好好地养上三四年,皇后娘娘的体基元便能完全恢复过来。
柏是这么跟陆芷说的,但是陆芷现在看着眼前这位皱着眉头的老大夫,突然开始怀疑柏是不是也跟唐平一样,把的病往轻了说。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结合您之前的况,您所说的手脚酸痛、口痛的况实属正常,只要这几年多加调养,自然就能恢复过来。老夫之前问您是否会无端出现淤青,主要是担心您坠马的过程中脑部伤,引起了一些其它的症状,但既然您并未出现此种症状,那么您的体便没有多大碍。”
陈永又一次谨慎地号脉,确认皇后娘娘的况并无大碍之后,才敢从随的药箱里掏出纸笔,给皇后娘娘开药方。
“陈大夫,我儿真的没事?”齐七娘还是有些担心,便趁着陈永写药方的时候,把人拉到一旁,又问了一遍。
“陆夫人,正如老夫刚才所说,皇后娘娘的况属于多次外伤导致的气亏虚,手脚和旧伤的疼痛实属正常,只要好好调养,过个两三年就能完全康复,您实在不必太过担心。”
“那,那个失忆之症呢?”
虽说儿现在的况看着好的,但毕竟之前落水高烧之后就忘记了以前的事,眼见都过去快有大半年了,自己儿还是没有多恢复记忆的况。之前听人说,这种失忆之症很邪门,有时候第二天就想起来,有时候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看着现在这个拼命想跟亲近,可却因为失去了一同生活的记忆而显得局促的儿,齐七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夫人,之前您到老夫医馆询问的时候,老夫就已说过了。皇后娘娘这种况,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夏日落水虽不像冬日那样温差骤变,可荷塘的池水本就偏凉,落水之后如果理不当,引起高烧也的确有可能。”
“大部分高烧不退的病患,在重新清醒之后,很容易会出现痴傻、疯癫的况。像皇后娘娘这种,虽然老夫并未在任何一本医书上看到过,但在高烧一天一夜之后,仅出现失忆之症,恕老夫直言,这实属万幸。”
“至于失忆之症应当如何治疗,老夫医术不,对于皇后娘娘的况,实在是无能为力。”
“陈大夫,这……”
齐七娘一听陈永这么说,突然就慌了神。
陆晏安这种症状,实属天下罕有。齐七娘虽然不奢儿能想起以前的事,可看着现在面对家人的刻意亲近,还有亲近中的那一点生分,不管如何都让觉得有些愧疚。
陆晏堂年时生了一场大病,后来的体一直不好,所以齐七娘在陆晏堂和陆晏安之间,一直都比较照顾陆晏堂,久而久之,的儿也就养了自主自立、凡事都自己解决,不让齐七娘知道,更不愿意让帮忙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