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给蒲柏太医和几位大人赏钱,对了,派人去库房把那块璞玉也拿过来给蒲柏太医看看,本宫怎么说,还是欠蒲柏太医一块勾玉。”
陆芷后来隐隐约约地想到,蒲柏当日给了她一对勾玉,她坠马之后是直接摔到地上,按道理来说,如果一块勾玉摔碎了,另外一块也不能幸免。可另外一块不仅幸免,表面甚至连一点划痕都没有,这不禁让陆芷这个无神论者,对于萨满的神力有些敬畏。
来来回回蒲柏也不止救了她这一次,人情债总归是还不完的,那就有一点算一点,人生还有那么长,以后大概还有许多需要麻烦蒲柏的时候。
“皇后娘娘,不必了。这因果已经了结,再多,就过了。”
“拿着吧,万一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这块玉转手也能卖不少的钱。”
终归是还不完的人情,可陆芷也不是那种对方说不用还,她就不还的。活生生的一条命,岂是对方说不用还,就不还的。
不过那边皇后娘娘跟蒲柏相谈甚欢,这边的信阳则忍不住戳了建春的腰提醒道,“建春哥,您赶紧的,要不然我说也行,平常我跟皇后娘娘身边那两个侍女的关系也挺好的,我说的话,兴许还更有用。”
“信阳,你赶紧闭嘴吧,没看建春大哥在找时机呢吗?再说了,我们四人里,你的辈分最小,别什么事情都想着出头。”
“嘉平哥,你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虽然辈分小,但是我在皇后娘娘面前得宠啊,万一我说话比建春哥好使呢?”
信阳不仅是四个人里辈分最小的,还是性子最急的。之前皇上就说了,如果皇后娘娘没有传召他们,那么他们什么时候把巫医院的事情办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去皇后娘娘面前请罪。现在巫医院的事情总算办得差不多了,这人都到跟前了,可建春大哥就像个闷葫芦,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说。
寒衣节的那一天,信阳负责在外头把守,他当时一见到太后娘娘和那位碧月姑娘带着人过来就觉得不对,立刻就让自己的哥哥温华去给建春和嘉平通报,他自己则先在一旁看着,万一有什么不对劲,他也好里应外合。
可他才在外头多待了一会儿,就听见里头的人吵吵嚷嚷的。信阳一个跃升,踩着凤虞宫的宫门,直接翻过两个院门到达喊声所在的地方,结果他才刚到就听见皇后娘娘喊他的名字,而凤虞宫的大部分人也被刚刚进门的那群源寿宫的宫人控制住了。
正当信阳准备应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却见建春、嘉平,还有他的孪生哥哥温华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似乎并未听见皇后娘娘的号令。只迟疑了这一会儿,皇后娘娘的身影便晃了晃,随后便是步正海出场,将源寿宫的一干人等全部绑了起来。
不听主子号令,本就是重罪,更别说是信阳这种死侍,现在他们还能有命来给皇后娘娘赔罪,就已经是皇上的大恩大德了,可这个建春大哥,怎么就拉不下这个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