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碧月姑娘的意思是,你代给了这个丽玉的奴婢,结果这个奴婢忘大,记得前面的话,把后面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陆芷可一点都不相信萧碧月的说辞,且不说这些当惯了下人的人,怎么会只记住主子一半的话,就说这冬天要生炭火这件事,哪怕俞灏丰害怕、不喜欢,可一个当奴婢的,总不可能会蠢到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懂吧?
“对了,平常跟在大皇子边伺候的娘呢?”
俞灏丰在佛堂罚跪,不可能陶淑这个当娘的,在这个时候跑去鱼吧?
“陶妈妈现在应该在大皇子的边伺候着,平日里大皇子看不到陶妈妈在边就会哭闹,现在大皇子生着病,陶妈妈自然是守在大皇子的边。”萧碧月一听见陆晏安问起陶淑这个人,心里就咯噔一下,之前记得去诓骗丽玉这个蠢奴婢,倒是因为事发突然,来不及和陶淑对口供,要是这个时候陆晏安找陶淑过来一问,恐怕就会馅。
陆芷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你,去把大皇子的娘过来,就说是本宫让过来的。”陆芷随手指了一个小宫,让去把人过来,免得萧碧月在途中跟陶淑对好口供。
“皇后娘娘,还是碧月过去吧,现在大皇子的寝宫里都是太医还有侍卫,这样一个小宫,估计还没等走进院子里,就被人给拦住了。”萧碧月有些担心,之前吩咐丽玉的事,可是瞒着自己的姑母做的,要是这一会儿让人去陶淑过来,势必会被姑母问及,到时候要是姑母生起气来,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说得对,”说多错多啊萧碧月,陆芷看似是同意了萧碧月的话,可一扭头就跟边的宜兰吩咐道,“宜兰,你跟着这个宫过去,把陶淑过来。”
一听陆晏安说这句话,萧碧月脸上挤出来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可更令觉得恐惧的是,外头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你们这些奴才,皇上过来了,为什么这么晚才通知哀家?”
“参见太后娘娘。”
萧碧月跟着殿里其他人一起跪下,可是这个心却已凉了半截。
“皇儿,你怎么过来了?”萧琴璐可没空去看其他人的反应,之前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让刘妈妈别惊动皇儿,怎么现在不仅惊动了,甚至连人都过来了?“丰儿的体没什么大事,政事要,可别耽误你理公务。”
“母后,丰儿是朕的儿子,丰儿现在生了这么大的一场病,要是朕不过来瞧瞧,那以后传出去,朕还怎么当天下人的榜样?”俞盛桓最近正因为靖北营的事烦得不行,要不是陆晏安派人过来给他传信,说俞灏丰现在高烧不退,陆晏安又已往源寿宫去了,他是绝对不会放下那些事,再跑来源寿宫审理这么一件小案子的。
“皇儿,你也是辛苦了,”萧琴璐叹了一口气,得亏刚刚那群庸医商量出来了一些结果,不然现在连过来见自己儿子都有些战战兢兢,不过萧琴璐很快就意识到现场奇怪的况,“对了,这是怎么回事?”
“朕正跟皇后一起审理昨晚负责守夜的奴才,想知道到底是谁借给这个奴才那么大的胆子,敢懒到皇子的上,连一块炭火都不给丰儿烧。”
“好哇,哀家正好也想知道,这个婢子到底是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谋害皇孙这等大事。”萧琴璐自然是听出来自己儿子话里给的推脱,只要能把事都怪到这个奴婢的上,那就没这个太后娘娘什么事了,不然以后传出去,再落一个苛待皇孙的罪名,岂不是有碍影响。
不过跪在底下的丽玉却是一点都没参这些主子们说的话,但倒是从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话里品出来一件事,那就是大概要掉脑袋了。
“太后娘娘、皇上,丽玉只是一个在佛堂当差的宫,哪儿敢做出这种事,是碧月姑娘,碧月姑娘说,大皇子因为栗嫔的事,所以见不得屋子里有炭火,又说您想借着这件事以儆效尤,让大皇子以后能够更加用功读书、刻苦学习,这才让奴婢不给大皇子生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