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萧碧月从临时工的名单里永久地筛出去,而且不让为正式工这件事,是一件重要且急的事,只不过摆在陆芷面前的,还有另外一件更急、更重要的事。
虽然陶淑这一次错阳差地被迫从俞灏丰的边被调走了,也算是解决了陆芷心里的一点小顾虑,但是陆芷却一点都不希,排除这点小顾虑是以伤害俞灏丰的健康来实现的。
“母后,这两个奴婢左右不过就是照顾人不尽心,按照宫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现在更重要的是丰儿的体状况。”
陆芷本来是想借着俞盛桓的威严,让丽玉这个奴婢指认萧碧月,但很明显萧碧月的皮子很溜,再加上后半段萧琴璐过来护崽,就是再想做些小动作,也得看在俞盛桓的面子上给萧琴璐这个太后娘娘一点面子。
“皇后说的是,丰儿的体可比这两个奴才的命要金贵多了。”萧琴璐哪儿不知道陆晏安的意思,上一次可是借着莫须有的罪名,又联合娘家人给自己儿子施压,这才把俞灏丰的抚养权给要了过来,现在俞灏丰在这儿养着养着发起了高烧,那不是就正好给了陆晏安一个好机会吗?
“皇后可是听说了丰儿的况,这才专门从虞宫赶过来的?”毕竟陆晏安人已在这里了,萧琴璐也不好直接把人给赶出去,只能做起表面的客套,赶把陆晏安给打发走,免得给留下大做文章的时间。
“说来也巧,刘妈妈去太医院请太医的时候,正好撞上柏巫医往虞宫走,大概刘妈妈头昏眼花,还以为柏巫医在太医院当值,所以便顺带把柏巫医给带走了。要不是之前柏巫医说明况,又迟了一些时候到虞宫,儿媳恐怕都不知道源寿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
陆芷已听出来萧琴璐话里赶人的语气,自然是得在被赶出去之前,把状都一次在俞盛桓的面前告完了,免得萧琴璐这个恶婆婆,又背着给俞盛桓上眼药。
“既然皇后的体也不大好,那就还是赶回虞宫休养,免得在哀家的源寿宫过了些病气,到时候倒是背地里埋怨起哀家来。”萧琴璐的确是听说了不关于陆晏安体状况的传闻,不仅暗自窃喜,还通知了萧氏,让他们赶多做些文章,好为以后萧碧月登上后位做准备,一点都没给陆晏安留一条活命的意思。
“母后,儿媳虽说体抱恙,但是也没有虚弱到那种程度。再说了,之前刘妈妈既然能慌张这个样子,又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喊了过来,那儿媳要是不去看一看,岂不是显得儿媳这个主母失职?”
陆芷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惊险,今早只是想让唐平来源寿宫给萧碧月送一封伪造的书信,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俞灏丰高烧,唐平这个太医也就顺水推舟去查看,这才免去延误病的险恶况。但哪怕是这样,陆芷也不可能就此放任。
不管是夸人也好、损人也罢,都该是当面说。因为一旦是被其他人传话,那么这个话就不知道会被传什么样子了。
陆芷已到了源寿宫,可折腾了一大会儿却不去看俞灏丰,这种事一旦传到俞灏丰的耳朵里,他这个小孩子会怎么想?是觉得陆芷这个皇额娘跟他的皇祖母一样,只是把他看作政治夺权的筹码,还是因为陶淑的离开,而彻底把视作杀母仇人?
陆芷不愿意这样去想,也更不会善罢甘休。
“母后,儿媳既然已过来了,自然是应该去看一看小丰,怎么说,儿媳都是小丰的嫡母,而且儿媳之前也照顾过小丰一段时间。您虽不喜欢儿媳的做派,但也求您体谅体谅母子连心的痛楚,让儿媳去看一看小丰。要不然等小丰醒了,知道皇额娘跟皇祖母又吵了一架,皇祖母还不让皇额娘过来看他,那就该对您有意见了。”
陆芷这话里,半是请求,半是威胁。虽然萧琴璐把俞灏丰看得很,但这个世界上总没有不风的墙,一个月不行,两个月不行,那么一年,两年呢?源寿宫的人也总有松懈的时候,既然萧琴璐的人能给俞灏丰这个小孩子的脑子里塞些谎话,那么也可以收买源寿宫的其他人,让他们为这个皇后娘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