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人会吐槽毕加索的画看起来又丑又不好看一样,在普通人的眼里,毕加索的画和六岁小孩的画也没什么区别。
周宏的桌上有一整个用来放置茶叶的架子,当时衙役搜查的时候,虽然打开看了看,但在发现好几罐都是茶叶之后,也就失去了兴趣,转而去寻找类似信件、财宝之类的,那些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太医家里的东西。
有了陆芷的提示,那群衙役查起来倒也不算慢,很快就在周宏的一个茶叶罐里找到了三张卷起来塞在茶叶里的大额银票,两张五百两的、还有一张一千两的。一个太医一年的薪俸是十三两银子,这两千五百两银子就是周宏不吃不喝攒上两百年,都不一定能攒上,所以结果也很明显,这就是周宏跟萧碧月勾丨结的证据。
“萧碧月,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大人,周太医家里搜出来大额银票,只能证明这人有收贿赂的嫌疑,但是却不能断定,这些钱就是小给他的。”萧碧月走到这一步,倒是从一开始的崩溃渐渐冷静下来,明白现在只是审问,如果已证据确凿了,是绝对不可能还有机会跪在这里辩解的。
“萧碧月,你不承认你给了周宏一笔钱,那你看看这个钱袋,是不是你的?”邢沛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把所有的证据全部摆出来。
李庄敢到靖北营去告萧碧月涉嫌杀害赵绿,不可能凭一张,他手里还有一些其它的证据,比如一开始萧碧月收买他的时候,拿来装钱的钱袋子。
世家小姐上,可不会出现什么穷人东西。哪怕只是一个装钱的布袋子,外头用的料子和里头用的衬布都比一般百姓做服用的最好的布料还要贵,缎子、绸子、素绢,什么金贵用什么,即便萧碧月再怎么小心,却还是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
“大人,制作这个钱袋的布料并不昂贵,如果只是制作这样一个小小的钱袋的话,更是花不了多钱。”萧碧月话里的意思已很清楚了,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有人是存心想栽赃陷害,那么自然是怎么辩解都是无用的。
“萧姑娘,你所谓的不昂贵,对于你旁边这个平头百姓来说,却已是好几年的收。”邢沛理过不的案子,前前后后见过不萧碧月这种负隅顽抗的人,但萧碧月的这番辩解,比起那些穷凶极恶又知律法的罪犯来说,这个档次实在是差太多了。
“太医院那边的人已查过了,周宏的确有取用炭火的纪录,而且在此之前,还曾去过太医院放置文件的库房,不仅在那里呆了一整个下午,之后还拿走了一些资料。这些资料,衙役都已在周宏的家里找到,全部都是柏巫医之前写的一些出诊记录,联系之前留在栗嫔屋的那封遗书,指向已很明显了。”
“如果不是因为周宏此人平常在太医院就不显眼,辞去太医一职又没什么波澜,恐怕萧姑娘你早就被人发现了。”
哪怕萧碧月的辩解没有什么说服力,可邢沛也不得不承认,这桩案子要是真的深究起来,想要定萧碧月的罪也实在没那么容易。害死栗嫔的木炭是从太医院取的,玩忽职守的人是馥清阁的侍卫长,不管是谁,看起来都跟这个萧碧月扯不上关系,哪怕两个人都有一大笔来源不明的大额财,但想用这几个证据把萧碧月定罪,却也十分困难。
难怪之前负责审理这个案子的员一直就把这件事拖着,其中的原因也很好解释,杀人嫌疑总共只有两方,一方是皇后娘娘,另一方是太后娘娘边的碧月姑娘,这两边的人但凡沾上一个,估计这位审理案子的员都得被人问候,更别说是两方的人对立,这种案子,放在谁手里都不好办。
“周宏平日里与栗嫔无冤无仇,可他在事发生之后无缘无故辞去太医的职务,随后又疑似自杀亡,家中更有一笔巨款和柏太医早几年书写的文件,还有太医院药指认,说曾看见你跟周宏接触,对于这些事,想问萧姑娘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