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看您这个样子,平常应该也没给下人打赏吧?”
陆芷可一点都不着急,这头顶上的刀多悬一会儿,对于萧碧月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再说了,负责行刑的是邢沛,这人要论起关系来,跟乐劣和陆晏堂都有点,更别说俞盛桓已事先跟邢泷打好了招呼,只要陆芷不牵连到萧琴璐,整个场子,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换句话说,这个场子现在就陆芷一个人说了算。
“一般打赏的件,要么是银瓜子金瓜子这种看着有趣彩头又好的,要么就是散碎的银两,虽然瞧着没有金瓜子银瓜子那么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钱,比起徒有其表还难以变卖的金瓜子银瓜子,这种散碎银子可更欢迎得多。”
“您家打赏下人倒是大方,五十两五十两地往外砸?还是觉得,这皇宫里就跟外头的集市一样,还能把一整锭银子给换散碎银子?恐怕真的有的换,您也数不清楚吧?”
何不食糜。
说谎也该打个草稿,拿五千两银子来疏通关系,是准备把整个皇宫底下的屎渠也给通个干干净净吗?
“这……”王菁英自然是没想到这一层,顿时就被皇后娘娘的话给噎住了,但很快就发现话里的,“凭什么说那个告的人,还有那个太医的钱就是我家碧月给的呢?那些衙役不是就在我家碧月的屋子里搜到五十几两银子吗?一个姑娘家出门,带些银两傍总可以吧?”
“萧夫人,您莫不是急糊涂了?所有进宫的东西,哪怕是一只菜虫,一旦发现了,都是要登记在册的,你们家送进来的是五千两银子,您真觉得府的人是瞎子?”
萧家送进来的都是五十两和一百两一锭的银锭,也就是说有五十到一百锭银锭,这个数量,不拿个大箱子装着,都算是没给五千两银子的排场。那么一大箱子的东西,只要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得见,更何况里头装的还是银子。
“不过您既然说这些银两不是萧碧月的,那么本宫倒是要问问,你们萧家无缘无故送那么多钱进宫是要干什么?还有,这五千两可不是一笔小银子,萧碧月应该事先写信给家里了吧?您家里就没人问问,这笔钱是要拿来干什么的?”
陆芷倒希这个萧碧月的老妈能再折腾一会儿,虽说俞盛桓之前就已跟打过商量,说不能动萧琴璐,可没说不能动萧氏其他人。要不是萧碧月这个案子基本就是一个人犯下的,陆芷恐怕也不会介意多拉几个萧氏的人,跟着萧碧月一起赴黄泉。
“我,那个……”王菁英一下子就被皇后娘娘给问住了,自然是知道这里头的事,儿拿钱的信现在都还在的梳妆匣里放着,当时只以为儿是了太后娘娘所托,谁知道这个小姑子是要拿儿当垫脚石,而且还玩得是卸磨杀驴那一套。
“萧夫人,想救人之前,还是先把案子从头到尾都看上一遍,别一问三不知,就知道跪在太后娘娘边嚎啕大哭,给自己的儿求。太后娘娘刚才可说了,按照乾国的律法,萧碧月该怎么置,就怎么置。”
陆芷不得对方跟萧琴璐能狗咬狗。
弄死一个奴才容易,可杀一个嫔妃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萧碧月就算把案子做得再完,也没有把握能一直逍遥法外,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萧琴璐授意这么做的。如果让萧碧月的妈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这个不想自己儿斩首的亲妈,会不会跟萧琴璐这个姑妈咬起来。
“太后娘娘,您可不能就这么看着碧月就这么去了,更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碧月怎么说都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般抛头面,这让萧氏以后怎么在广靖城里抬头?”王菁英算是听明白皇后娘娘话里的意思了,这个儿是被萧琴璐这个人利用了,现在不得不为一只待宰的替罪羔羊,可这毕竟是的儿,实在不愿意萧碧月就这么不风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