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靖北营乃是国都最后的一道防线,怎么可以削减其军用和军备呢?万一国都遇上什么危难,那么又该怎么办?”
“皇上,萧大人说的是,虽说这广靖城里除了靖北营,还有防卫营,可毕竟防卫营里并没有皇上您的亲兵,这要是万一遇上有歹心之人,那可该怎么办?”
“皇上,这军事乃是国之重本,您就算是想削减开支,也万万不应该从军备和军用这方面削减,更别说还要遣退一些士兵,这可是大忌。”
“皇弟,你觉得呢?”
俞盛桓被底下那群人吵得头疼,不得已把俞盛允拉出来当垫背的。
“皇上,臣弟认为,靖北营这几年的军需支出的确有些大,如果能在不动摇靖北营基的况下,减一些支出,也算是为国家的贡献做出了一些支持。”
俞盛允哪里不知道自己皇兄的意思,从一开始这个卫尉丞就是一个套。原本他只是以为,自己的皇兄召自己回来,一个是为了看看自己这个弟弟长得如何,是不是还有异心,再给自己指一门亲事,既代表拉拢,又算是监视,结果倒好,整个事的结局可比他想得要更糟糕。
卫尉丞这个职,看着好像是个风无限的职位,可这里头的事,却实在没有外人看起来简单。原本之前防卫营的军令改革的事就已给搅得一团乱了,最后还是靠着邢泷和陆晏堂两个人的联手打压,这才算是顺利过渡过去,结果自己这位皇兄,似乎嫌这件事还闹得不够大,所以直接下了圣旨,一个是让自己去做靖北营空了许久的卫尉丞,二就是在靖北营宣布准备削减军备和军需的通知。
自古以来,上场杀敌的士兵的军饷是最不能克扣的,倒不是因为吃不饱饭、肚子里空空,就没力气打仗,而是这份军饷就是整个军队的定心针,如果连这个最基础的东西都保障不了,那么军队里的人心就散了,是以陆晏堂当时在防卫营实行改革的时候,才会如此寸步难行,更别说还被苏氏给趁机摆了一道,要不是后来皇兄看着况有些失控,让邢氏的人过去搭把手,恐怕这件事也不会那么快就解决。
能搅得防卫营一团乱麻的改革,到了靖北营这边,也是一样的结果,更别说皇兄除了往靖北营塞了他这个皇弟,连带萧氏的、苏氏的那两位在选才大会上表现出众的族中子弟也进了靖北营,而且还故意从虎泽军营那边调过来一个小队,说是联合训练,可谁都能看得出来,那个小队里的人,除了关系户,就只剩下关系户。
一整个靖北营里,全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这让俞盛允这个初来乍到的明东王要怎么管?更别说现在皇兄还故意把自己拉出来当垫背的,他没气得告甩手不干,或者去跟世家联手,就已算是很给皇兄面子了。
只是俞盛允的敷衍回答,却没有让俞盛桓觉得满意。
靖北营这件事,不仅是他的一个心病,更是先皇的一个心病。
“靖北营的存在,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这些年了,广靖城也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可如果当时靖北营能够迅速地出击,而不是因为一些繁冗的时间也延误了军机,那么防卫营也不会在这十年间拔地而起。”
“一个制度有它存在的必要,但是时代在前行,那么制度也应该发生改变,哪怕这个制度看起来再完,再贴合国,可也总该更加变通一些。”
“国相,您是见证过当年那件大事的人,当时朕尚且年,记忆恐怕有些疏,能劳烦您替朕,给在场的各位,都讲一讲文仪公主为什么需要自己带着三千兵马去抵抗罪人十七的攻击的吗?”
“老臣遵旨。”
何毅抬头看了一眼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当年皇宫被罪人十七的兵马所围,皇城中所能动用的兵马又实在不多,文仪公主在迫于无奈的况下,只能动用皇宫中的所有侍卫,再加上尉氏的兵马,这才堪堪凑齐了三千人。”